其中就包括王长信。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谢正玄,又看了看秦天,心底掀起了轩然大波。
“谢家不是和这家伙的老爹有仇吗?!怎么还会为他开启八门会考啊!”
王长信攥紧了拳头,看着秦天那张平静的脸,牙都要咬碎了!
“为什么!他不过是一个贱商的后人!凭什么他能做出那样的诗句来?!”
“凭什么他能走狗屎运,救下公主!”
“最重要的是,凭什么他能娶到叶妙彤,而叶妙彤甚至连正眼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我可是兵部侍郎的独子!!”
“而现在,这个狗东西,就要参加八门会考了?谢家的脑袋在抽什么风?”
“如果他成功了,那可直接就是从四品啊!估计没有几年,就能和我爹到一个品级了!”
“就算是他失败,有了这一层光环,以后他在朝堂上,那也是一路顺风顺水!这个谢家到底图什么!”
“难道说……”
王长信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谢舒婉的位置。
发现谢舒婉正在专注地看着秦天,俏脸上写满了发自内心的喜悦。
“汝之彼娘!”
王长信顿时在心底哀嚎了一声,更觉得不公。
这个家伙为什么有这么好的女人缘?!
他简直是一直靠着女人走到今天的!
凭什么?
就凭他一张帅脸吗?!
王长信在心底呐喊,在狂吼,可是他的万千不甘,却在谢正玄接下来的话,震得支离破碎。
“秦天,还不上接令?”
谢正玄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三角形的令牌,前面刻着祭酒二字,后面则刻着八门会考四个字。
这令牌的锻造并不华丽,但是刚一拿出来,就引起了教室内,众多监生的惊呼!
“是八门会考的令牌,自从大康立国以来,这样的令牌只发出去过五块,今天我竟然能够看到第六块了!”
“天哪!我没想到我有这样的荣光,听说持此令牌者,有见官不拜,见皇不跪的权利啊!”
“没错没错!这真是天恩浩荡,不过秦公子的确是配得上这块令牌!”
秦天在惊呼声中,走到了谢正玄的身前,接过了令牌,然后不卑不亢地说道:“秦天多谢教授,多谢祭酒大人。”
谢正玄脸上滚出了慈爱的笑容道:“这有什么可谢的,为国家培养人才,这本就是国子监的应有之义,你配得上这块令牌。”
“而且……”
谢正玄忽然伸出胖乎乎地手,拍了拍秦天的肩膀道:“按照辈分,你还应该叫我一声二舅呢,一家人又说什么两家话呢?”
听到这句话,王长信两眼一翻,差点被气晕过去。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就算是秦天再有才华,可以谢家的能耐,何以因为他,连脸都不要了?
众多监生听到这句话,也都是面面相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不知道秦天和谢家关系的人,还发出了诧异地惊呼。
只是,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谢正玄要这么说。
知道秦天和谢家有这层关系的人,心中暗暗诧异,难道谢家的肚量已经大到了这种程度?
还是说他们觉得,秦天的潜力,已经打到了,可以让他们放下当年的仇恨,来帮扶秦天的地步?
而刚刚知道秦天和谢家有这层关系的人,则更是惊诧,心中暗道谢正玄如此回护秦天,难道就不怕旁人说他们家的闲话吗?
要知道,他们家的闲话,可是已经够多了!
众人之中,唯有秦天,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很有亲和力的胖子,心头微冷。
他明白谢正玄说这番话的真正含义。
谢正玄就是要让众人觉得他在回护秦天,甚至是以权谋私,这样的话,在后面他们陷害自己舞弊,就更加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