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句哭声,秦天想要安慰,但是万语千言,到了嘴边,却只是化作了那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无用和尚看着投入的两个人,有心想要提醒不要在这里久留,但是一抹自己的右脸,又只好叹息了一声,走到了墙角一个人百无聊赖的画起了圈圈。
朱静镜在见到了秦天的时候,险些惊掉了下巴,张开的嘴半天也合不拢,此刻被秦天搂进了怀里,感受着这熟悉的、火热的、坚硬的胸膛。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味道纷然涌出,甘甜中带着苦涩,欢喜中夹着腥咸,说不出什么感觉。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
直到无用和尚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走过来再次提醒了一句,两个人这才如梦方醒一般地分了开来。
朱静镜这才想起了问了一句:“这东宫守卫森严,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们是从地下过来的。”
秦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地下?”
“是啊,公主,我们是挖地道进来的。”
无用和尚却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样子,双手合十道:“公主,我们是来偷人的!”
秦天的脸瞬间就黑了,恶狠狠地看向了这秃瓢,恨不得现在打他一顿。
朱静镜却似乎没有对这个词产生任何的反感,反倒是颇为好奇道:“东宫距离皇墙也有半里路,你们挖了多久啊?”
“就今晚。”
无用和尚得意地说道。
“今晚?这么快?”
朱静镜惊讶地说道。
“是呀!”
无用和尚一拍腰间的虎皮袋道:“我可是连祖传的本事都拿出来呢!”
没成想,朱静镜却反而一脸沉静地看着他道:“你该不会是花和尚吧?你说,你进过多少大家闺秀和小姐的闺房?”
无用和尚登时满脸问号。
朱静镜看他那表情,诧异道:“不对吗?”
转瞬,朱静镜便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没当和尚之前是采花大盗,被人发现了,这才不得不去当和尚的是不是?”
无用和尚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两个上辈子估计就是夫妻。”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朱静镜转头看向秦天道。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秦天也是差点憋笑憋出内伤,只是连连道:“对对对。”
“对对对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敷衍我吗?”
朱静镜却佯怒道:“秦天,你以后离这和尚远点,他今天可以挖地道带你到我这儿来,那保不齐明天挖地道带你到那个姑娘家里呢。”
“怎么会。”
秦天连忙起势道:“我绝对不会跟他去的!”
无用和尚登时大急道:“白衣侯,小僧真的没有去过啊!”
“你真没去过?别让我查出来,若是我查出来,定要砍了你的头。”
朱静镜却是瞥了无用和尚一眼,撅着小嘴说道。
“阿弥陀佛,公主要砍贫僧的头,那也只有坦然受之了。”
无用和尚此刻又哪里不明白,朱静镜故意刁难自己,是为了报当初自己在洞外,调笑她和秦天之仇。
心中不禁暗道女人这报复欲望一升起来,还真是让人难以对付。
忽然又想到,以后和朱静镜在一起的人是秦天,只要秦天一惹这位公主殿下生气,日后就要不断地被穿小鞋。
不禁开怀了起来。
“你这和尚笑什么?”
朱静镜却眉头一皱,这家伙长得白白净净的,但是一笑起来准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