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你可真是够折磨人的。”
秦天说道:“那王长信和冯怀安咎由自取,想来谢小姐能够看得出来,怪不得我。”
谢舒婉却是俏皮地皱了皱鼻子道:“谁说他们两个人了。”
秦天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谢舒婉俏脸一红道:“昨日一别,舒婉一夜未眠,心心念念着秦公子的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秦天一愣,但旋即一笑,随口说道:“只是谢小姐不说,倒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谢小姐依旧如昨日般光彩照人。”
这句话秦天没怎么考虑,只是在前世里那般随意地礼貌说了句。
可却撩拨的谢舒婉一颗芳心乱颤。
一来这个时代少有如此恭维女子的男人。
二来秦天又高又帅,又是有真才实学的才子。
她虽然出身谢家,但是一介女流之辈,又如此年轻,春心终是容易萌动的。
谢舒婉垂下头,声如蚊鸣道:“秦公子莫要取笑舒婉了,不然的话,舒婉便没有颜面在这里……”
秦天也是意识到了这个自己做了什么,不禁一阵的哑然,紧接着心里又是一阵的生寒。
虽然已经穿越过来几个月了,习惯改了大半,但是有些东西,时不时地还是会溜出来一些。
之前在昌州倒是无所谓。
可是现在是在京城,谁知道街上哪一个女子,背后站着怎样的势力。
秦天现在看似风光,但实际上暗地里已经是群狼环伺。
这一刻见谢舒婉面带羞红,他的心里却敲响了警钟。
当即正色道:“谢小姐,是秦天孟浪了,不知道谢小姐把秦天叫道这里,有何指教?”
谢舒婉这才抬起头,但是脸上还是挂着少许的羞红道:“秦公子,舒婉冒昧将秦公子叫到此处,是有一句话想要告诉秦公子。”
秦天道:“谢小姐请讲。”
谢舒婉脸上的羞红终于完全退去,道:“秦公子想来已经听过了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话。但是有一句话,近些年来却没有人说了,只是舒婉还是不得不提醒秦公子,那就是……”
说到这里,谢舒婉顿了顿后,望着亭下的溪水潺潺,缓缓地说道:“南太湖,三万丈,尽数灌入谢家树。”
一阵清风吹过。
亭外的树木微微摇动。
亭下的小溪仿佛化作了三万丈的太湖,带起无与伦比的汹涌和深不可测。
秦天微微凝目,缓缓说道:“多谢谢小姐了。”
谢舒婉摆了摆手道:“其实你和我三哥他们一脉的事情,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但是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些的。如果家中同意的话,我也应当管你叫一声表哥,只是……我现在却仍然只能叫你秦公子。”
“哪怕你有朝一日,当上了状元,甚至当上了尚书,我怕是也只能叫你秦公子。”
“我希望你好,我相信你一定会好!你的成就,绝对要超过你爹秦泽,但是……你的锋芒太盛!正所谓自古钢刀口易伤,秦公子……”
谢舒婉顿了顿后,认真地说道:“如果你不嫌弃,舒婉愿意做一个中间人,帮你调节一下,你和我们家之间的矛盾。”
少女的声音,始终如同春风般和煦温婉。
但是秦天看着眼前的春风般的姑娘。
却是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