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
朱静镜的尖叫声在山洞中响了起来,几乎就要刺破秦天的耳膜。
那么漂亮一个小姑娘,此刻看向秦天的眼神,就像是一个要吃人的母老虎一样。
便是秦天看着那眼神都是一阵的心悸。
他心说公主就是脾气大,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反倒整的她像是受害者一样。
不过这话,秦天却是不敢说出来的。
他看着朱静镜的眼神,只好讪讪一笑道:“你别生气,我……我这不是受伤了吗。”
朱静镜这才冷哼了一声,可是转瞬也惆怅了起来。
“我们去哪里找衣服?”
秦天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是个大事,但是现在似乎也是个难题了。
这到不是两个人矫情,眼看着快死了还考虑着穿着。
而是因为这件事真的非常严重。
别说秦天现在已经被圣上赐婚,就算是没有这档子事。
他若是和当朝公主赤身裸体地走出去,那肯定是逃过不满门抄斩的罪过。
之前什么这个那个的,这时候肯定都不好使了。
“要不,你出去把那两个死士的衣服给扒下来?”
秦天思索了一下说道。
朱静镜却摇了摇头道:“不行,机关坏了。”
“啊!”
听到这个消息,饶是秦天这样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性格,心头也是一阵的绝望。
“完了。”
他苦涩地一笑道:“公主殿下,那别无他法了,一会等那些找咱们的人再回来的时候,你就喊他们吧。到时候只求你替秦天说两句话,保住我的家人就好了。”
朱静镜骤然像是遭受重击一样,浑身一颤。
“你……”
她咬着贝齿,看着秦天。
却看秦天声音平静地说道:“你不必自责,其实今天这个境况,全都引我而起,彦王想要杀我,你是受了我的波及而已,没有必要和我死在一起。”
朱静镜心中本有万千话想说,但是听秦天再次提起彦王,便是好奇压过了所有的疑问道:“你当真是白衣侯?”
事已至此,秦天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说了个是。
朱静镜的眸中忽然生出了无限的欣喜。
“那这样的话,我便要皇爷爷给我们赐婚,无论怎么说,你给我们大康立下了这般功勋,皇爷爷绝不会为难你的。”
秦天却是摇了摇头,看着满眼欣喜的朱静镜,苦笑了声道。
“若真那么简单就好了。”
“彦王容不下秦天,圣上也容不下一个活着的白衣侯。”
出身皇家的朱静镜自然是一点就透,秦天这句话一出,朱静镜眼底的光亮,便是一寸一寸地散去了,转而痛苦地呢喃道。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就是帝王之道。”
秦天却出人意料地平静:“打退蒙元人的功勋很大,可要说是封无可封,倒也不至于。”
“但是大康刚刚定鼎,开国的元勋之间的利益关系还不能平衡,我一介草民,忽然压在了所有人的头上,这是根本无法处理的难题。”
“不封我,难平民心。”
“封我,难平官心。”
“所以秦天可以活,但是白衣侯必须死。”
秦天说到这里,终于是自嘲般地笑了笑:“不过现在看来,秦天似乎也得死了。”
朱静镜忽然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扑过来抱住了秦天的身体,眼中满是柔情和心疼。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秦天能够感受到,朱静镜的身体在轻轻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