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就偏偏看上了顾家之女,我若是没记错,顾家可是有两位千金,你为何偏偏看上了你弟弟未过门的妻子。”
“你看上便看上了,你至于做出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吗?”
“这天下的百姓,到底要如何看你,你想过吗?”
“你想过我这个做父亲的,要如何面对你的兄弟吗?”
“砰”
‘砰’的一声,天子把手边的茶盏丢了下去,狠狠地砸在了赵熠臣的身上。
今日他真的是气急了,宁王的婚事,本是他御赐的,在过些时日便要成婚了,那聘礼都送去了,现在可倒好,这些全都变成了笑话。
堂堂一位贤王,怎么做的事情,就是配不上这个贤字呢?
兄长竟然觊觎弟弟未过门的妻子,还去勾勾搭搭,关键还被人看见了,那幅春色竟然人尽皆知。
“你做了此等事情,竟然还敢来,竟还恬不知耻的为那个毒妇讨什么名分。”
“别说侍妾,她连一个通房我觉着都不配,你还要来给她讨名分,你是失心疯了吗?”
当朝的天子,愤愤不平的诉说着自己心中的看法。
今日下朝时,心情还很是愉悦,下了朝之后,他便听到了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
今日顾府的游园会,出了极大的乱子。
仓房被烧,仓房中宁王送给宁王妃的聘礼几乎被烧的一干二净,也就只有十来件东西,因为存放在了别的地方,才幸免于难。
出的更大的一个乱子是,赵熠臣竟然与自己的弟妹,出现在了顾柔儿的闺房中。
若是清清白白,两人干干净净的,别人也不能胡言些什么,偏偏他们不干净。
竟然在哪闺房中做出如此污秽之事,搞的今日去参加游园的闺阁小姐,或是贵公子们都知道了这档子事。
乾和帝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愁的不行,刚他顺手抄起书案上的砚台,便狠狠地朝着赵熠臣砸去,不过砸的很准,赵熠臣头是受了些伤,其他的倒还好,除了被骂,还是被骂。
“陛下,安贵人来了。”
万贯小心翼翼的说着,他唯恐这个怒火会到他的身上。
天子有些不耐烦,自己在这教训孩子,那个安贵人竟然敢来。
“请进来。”
万贯得了命令,转身离开,去请安贵人。
“臣妾,求陛下手下留情,不要再跟贤王斤斤计较了,他还小不懂事,做出如此之事,想来也是被人逼迫,肯定不是他心中所愿。”
安贵人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眼里蓄着泪水,似乎老皇帝若是说一句重话,安贵人便能当场哭死般。
老皇帝眼神冷冷的看着安贵人,语气中隐隐透着不悦。
“他还小,他已经二十六岁了,他还小,若是普通百姓,恐怕二十六岁都已然分家了,都要独当一面了,他还小,你可真是有脸说。”
“来人,把惠王请来,今日他不是也去了吗?我倒是看看,他是不是受人逼迫。”
万贯小心翼翼的应了声,赶忙出去通传。
不出一刻钟的功夫,惠王便带着一身风雪,疾步而来。
“儿臣,叩见父皇,愿父皇……”
赵熠承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天子掐了话把。
“我宣你来便是想问你个问题,今日你去顾府都看见了些什么?”
这话老皇帝问的干脆,说的也直白,不掺杂任何一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