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兴平没少靠着这个倚仗,狐假虎威,谄上骄下。
他的儿子,更是日日流连青楼,手上人命无数,恐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每每出了人命,就去宫里磕头求情。
每每安贵人都是仗势欺压,替他的这个侄子摆平。
安贵人与顾兴平两人向来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反正就是,癞蛤蟆屁股上插鸡毛,都不是什么好鸟。
“岳丈大人,您请!”
一个请字,更是把顾兴平捧上了天。
顾兴平眼里含笑,心里那个美呀!
我可是宁王的岳丈,宁王都对他恭恭敬敬的,谁还敢低看了他不成。
“贵婿,请。”
顾兴平被赵熠安一路请到了客厅。
“岳丈,请,上座。”
“若谷,上茶。”
赵熠安把人请到主位,自己却坐到了客位上。
要想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不过这招用在顾兴平身上,就甚好。
“不知岳丈大人此次前来,是有何要事吗?”
赵熠安问的不露声色。
“今日去宫里看了你的母妃,你母妃说你受伤了,她甚是挂念,所以托我来看看你。”
顾兴平说的一丝不漏,毫无破绽。
“我这点小伤,让母妃挂念着实不该,等到好些了,我就去给母妃赔罪,只是麻烦了岳丈大人,跑这一趟。”
赵熠安赶忙站起身,给顾兴平施了一礼,方缓缓说道
“岳丈大人辛苦,本应小辈前去拜会,我这一伤,竟劳烦了岳丈大人亲自前来,是小辈失礼了,请岳丈大人莫怪。”
顾兴平看着这个贵婿,如此明礼修身,知礼明德,行礼明事,他就甚是欢喜。
“贵婿,你这伤无碍吧!”
顾兴平一句话,突然转个弯,直奔主题。
“太医说我这胳膊伤了筋,这手也露了骨,要好好的调养,这腿伤的也很重,若不是岳丈大人亲自前来,恐怕我还在那榻上躺着呢?”
赵熠安给沐白使了个眼神,沐白识趣的走了过来,抬起头,让顾兴平看那脖颈间的伤。
“我这脖颈上的伤,比他这个还要严重,昨夜确实也是生死一瞬。”
赵熠安说的可怜。
顾兴平看着那伤,不禁有一丝丝惧怕,一看这伤便知,下手之人到底是何其狠毒。
“贵婿,受伤如此严重,那你好好修养,而我也不便打扰,现在便告辞了。”
顾兴平任务完成,那肯定不用一直在宁王府待着。
“岳丈大人怎好来了就走,不妨在这吃顿便饭,虽说宁王府的膳食不是多好,倒也算得上色香味俱全。”
赵熠安苦苦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