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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合成照片（第2页）

菜头感到李卫东近来变化挺大，以前的东哥和自己一样，憨憨的，讲义气得很，可现在却让人捉摸不透。在菜头眼里，李卫东就像一片深不可测的海洋。

“别问太多，菜头，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李卫东转移了话题。

“种地啊，家里有四十亩地，年年粮食多得仓库都装不下！”

菜头自豪地说着，一脸幸福。对他这个小学毕业的年轻人来说，务农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李卫东记得，农民大规模进城务工是九十年代中后期的事，他们现在选择不多，最多就是偶尔进趟城开开眼界。

“菜头，帮东哥忙几天，怎么样？”

李卫东提出了请求。

“行啊，我有的是力气，做事麻溜得很！”

菜头爽快答应。

全城打印店屈指可数，因为需求量不大，店主是个年轻人，见李卫东进门，头也不抬地问：“干啥？”

“我想复印些文件，并且，能不能帮忙把几张图片合并一下？”

李卫东问道。

“合并图片挺费事的，一张得收你五毛钱，排版也是五毛一次，复印一张纸则是五分。”

店家声音慵懒，透露出一丝得意，好像自己格外高明。旁边站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女孩，正眼含敬仰地望着他。

“那好吧，就按照这个价格来吧。”

还好李卫东昨天晚上没把刘站长给的零用钱上交给姐姐，要不然今天可就尴尬喽。

等到下午三点钟，李卫东手捧着一个文件夹走出来，菜头在一旁听着，直呼心痛：“就这点东西，竟然要了三块大洋？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

“用那种老式的打字机弄这个格式，现在都是这个价钱了，如果用那高科技的电脑来做，你猜得花多少钱，更多哩！”

“东哥，你说的电脑，那是啥新鲜宝贝？”

菜头那叫一个好奇。

“呃……”

李卫东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便说：“以你的聪明才智，我怕解释了你也理解不了。”

“是有电的脑子吗？”

菜头追问。

李卫东点头，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转而对菜头说：“从现在起，你得叫我李总，明白吗？”

“啊？”

菜头愣了。

“记住了就行，懂了吗？”

尽管菜头不太明白李卫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出于对李卫东的崇拜，他还是乖乖地点了头，现在看李卫东，就像在看明星。

随后，二人骑车直奔玻璃厂。

门口的保安大爷瞅着他们问：“你们俩干啥的？”

“找你们厂长！”

李卫东答道。

“你们是谁？来干啥？”

保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