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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拆开看了两眼，鸽血红的宝石项链和手链，唯独中间的指托上少了一块。

“还行吧。”

嘴硬小舒，绝不落下风。

吃过早饭后，她准备去工作室看一看，拧了下公寓门毫无动静，再试还是一样的结果，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蒋郁卿，“你锁我？”

蒋郁卿不紧不慢地将书翻过一页，“培养感情。”

也怕她再次溜走。

她蹬蹬蹬地走向蒋郁卿，愤怒的看向他，刚走近被他握着手腕扯到了自己身上抱着，他将书放在她身前，下巴贴着她的肩膀，继续看着书。

不能出去的谢望舒很是生气，不假思索的开口道：“我要离婚！”

日子没法过了，呜呜。

蒋郁卿没太大的波澜，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舒舒，离不了。”

从她和他印在一起时就没有离婚这个选项。

折腾了五日，鲜花铺满客厅味道太过浓烈，他往后只是将新鲜的花束摆在客厅、餐厅和卧室里，谢望舒一睁眼就能看到鲜艳欲滴，还挂着露珠的新鲜花束。

每日睡醒都有新的礼物等着她，但她还是出不去门。

她看着每日都陪她吃饭，坐着无事就爱亲她的蒋郁卿，气不打一出来，面前的美味佳肴都让她食不知味，愤怒的将筷子拍在桌子上，“蒋郁卿！我要离婚！”

他吃着饭，对她三番五次的威胁已经免疫，咽下嘴边的饭，“舒舒，蒋家没有离婚的先例。”

谢望舒泄气了，她撂下筷子准备绝食，蒋郁卿拿了一双新的筷子塞在她手里，退让了一步，“只要你不离婚，吃过饭我送你回谢家。”

谢望舒拾起筷子闷头吃饭，吃饱就跑去卧室换好衣服，站在他面前，“走吧。”

蒋郁卿扯了扯唇，站起身送她回家，临别时，他低沉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舒舒，你当真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吗？”

她低着头没说话，推开车门离开时转头看了他一眼，她喜欢啊，很喜欢，但她不喜欢关着她，她不是笼中雀。

安怡见她突然回来，视线往她身后瞅了瞅，“郁卿呢？怎么自己回来了。”

谢望舒懒洋洋地往上走，“他走了。”

安怡看她的情绪感觉到了不对劲，晚间谢归回来时，二人在书房商量了许久，又同蒋家夫妇通了一次漫长的电话，最后四人决定让他们分开。

蒋郁卿将谢望舒送回家以后，孤身坐在昌安会所上喝着酒，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时日没有睡过好觉了，每次一闭眼谢望舒失望的眼神都在他脑海里盘旋，他这次真的要弄丢他的小公主了吗？

宋禧找到他时，人已经喝的烂醉，他叉着腰踢了他一脚，“出息。”

整日借酒消愁，他看他再去一次医院，神医也救不回他了。

蒋郁卿靠在沙发上闭着眸子，手里握着空荡的酒杯，从谢谨川那要来了谢望舒的联系方式，一张照片丢了过去，附带一句语音，“你男人喝死了，赶紧来收尸吧。”

谢望舒看着再次发来的视频，蒋郁卿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猛地坐起身，顾不得身上穿的还是睡衣，捞过长外套裹在身上，往楼下跑去。

准备同她说事情的安怡见她急急忙忙，遥声喊道：“大半夜的你去哪啊？”

谢望舒换好了鞋，随意抓了一把车钥匙出门，“妈妈，我有事，晚点回。”

谢归冷哼一声，一定是跑去找蒋家那个臭小子了。

不离婚

昌安会所灯光迷离，夜色浓稠，来来往往者身上都携带着刺鼻的酒气和混杂的香水味。

谢望舒按照宋禧给的地址赶到包厢，她推开门站定，蒋郁卿此刻酒醒了一些，正往空的酒杯里续着新的酒液，他听到门口的动静转头看过去，同谢望舒焦急的神色对上，自嘲的笑了笑，还真是喝多了，都能看到小公主担心他了。

谢望舒见他转头继续喝酒，宋禧从外面逛回来了，站在她身后看着里面独自酗酒的蒋郁卿，冰冷的声线听不出喜怒，“很意外？”

她转头看过去，宋禧嗤了声，他拽住谢望舒的手臂把人带去外面，“看到了吗？他这一年半的每一天都是这么过的，我在急救室见他的次数比从外面见他的次数都要多，数次胃出血进医院，他还真是命大，搁别人身上现在骨灰都埋在土里了。”

谢望舒：“……”

“他从以前到现在对你什么样，我们都不用多说，旁人也没资格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但是谢望舒，他等了你这么多年，年少时等你长大，后来等你发现他的喜欢，现在等你回家。你们之间有什么说不开的事情，至少你出现在这，还在担心他，不是吗？”

谢望舒看着对面平静的宋禧，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同自己说这么多废话吧，她垂着头嗯了声，“知道了。”

宋禧转身离开前，又顿住，“当初酒店那件事……”

“我知道。”

谢望舒打断了他的话，“我都知道。”

她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想明白那些混乱的事情，她只是不知道他的喜欢经过了那么多年。

宋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穿她面上的挣扎，“若是你觉得自己一走了之，导致他现在这个样，想要用离开让他解脱，那我可以告诉你，今天你走了，明天他还是这个样。”

谢望舒哦了声，她吐出一口气，“我不走。”

“进去看看他吧，再喝下去蒋家可以扯白绫了。”

谢望舒独自推门走了进去，她站在蒋郁卿面前劈手夺下了他的酒杯，砰地一声丢在桌面上，蒋郁卿被夺了酒杯也不生气，撑着头看着她，谢望舒脸色沉着，冲他伸出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