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谢谨川手指操纵着鼠标,韩羽正加着他们投进去的钱,谢谨川偏头看他一眼,“算好了吗?”
韩羽点点头,“一共投了八十亿。”
“转给蒋郁卿,让他报销。”
韩羽嘴角抽了抽,他看出来他们谢总是真的缺这八十亿。
可能养老婆真的很费钱吧。
股市涨了起来,顾贺再买入就是亏本买卖,因为他们既然能把股市拽回正常值也能把他拽下去,到时候他买的股份都将是他操纵股市的代价。
蒋郁卿笑了下,晃了晃手中的笔,“顾总,慢走。”
顾贺笑了下,“蒋少,别得意这么早。”
危机短暂的过去,他揉了揉脖颈,准备回去陪自己的小公主,好几日未见了,他忙起来小公主也不来看一看他,还是要自己主动。
刚走之中途,李衡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顾榆,“你们若是想要顾贺的证据,让蒋郁卿一个人来见我。”
李衡犹豫的将手机递给后排的蒋郁卿,“蒋董,要去吗?”
他眸子眯了眯,拨了一通电话过去,顾榆那边很快接听,“顾贺地下生意网我都知道,想来你们也在查吧。”
她最近不止一次见过警察在酒店附近出现,前段日子跟着蒋郁卿的人传来消息说他去过公安局。
挂断电话后,车子改道驶向了顾榆所在的酒店,她靠在窗户旁,轻轻地笑了下,手指快速点击发送了一条消息出去。
顾榆见蒋郁卿自己过来,唇角勾着笑了下,“曾经我要见你,你来都不来,涉及到顾贺,没想到这么快。”
蒋郁卿不愿意同她废话,“东西呢?”
顾榆弯腰在沙发上坐下,撑着头看他,“蒋少不懂吗?东西是要交换来的。”
蒋郁卿眯了眯那双潋滟的桃花眸,“你要什么?”
“等会你就懂了。”
她转身去吧台处泡咖啡,端着递到他身前,见他迟迟不接,身子往前一踉蹡,咖啡液泼在了他身上,蒋郁卿面色沉了下来,手掌握住她的手腕,“你最好把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收起来。”
顾榆很无辜的耸肩,直起身,她自己身上也蹦到了咖啡液,指了下卫生间,“不好意思,脚滑了,你去处理下吧,我怀孕了闻不了这种味道,没心情同你谈交易。”
蒋郁卿面色阴沉,起身去卫生间处理被沾湿的衬衣,靠在洗漱台上同李衡发消息,让他拿车里的备用衣服上来。
他皱着眉将湿漉漉地衬衣解了丢在一旁,扯过毛巾擦干净身上的咖啡液,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衣服脏了无异于一种酷刑。
李衡接到消息,就去后备箱拿衣服准备上楼,但有人快他一步。
谢望舒沿着陌生号码给的地址敲开了房门,顾榆早已换上了一身吊带睡裙,她拉开房间门,看到对面面色冷沉的谢望舒,轻笑一声,“来的挺快。”
蒋郁卿以为是李衡过来了,披了浴袍从卫生间出来,刚走至门口就看到谢望舒正直勾勾的看着她,他脑袋轰隆一声,下意识快步走过去,谢望舒目光从二人身上巡视一番,最后落在顾榆身上的痕迹,自嘲的笑了笑。
她后退两步,撞到了来送衣服的李衡,向来处变不惊的特助也被这个场面惊的说不出话,谢望舒沉沉的看他一眼,转身从电梯口离开,蒋郁卿扒拉开挡住门的顾榆,也只在关闭的电梯看到了谢望舒失望的眼神。
他拿出手机给她拨电话,被按断两次后,再也打不通。
李衡犹豫的开口,“蒋董,你要不先把衣服换了?”
他沉着脸,“让保镖上来,把顾榆给我看好!”
顾贺的电话拨了进来,他很是愉悦的笑着,“蒋少爷,送你的这份礼物喜欢吗?”
“你也只会使这样拙劣的计谋了。”
顾贺啧了声,靠在监控室的椅子上,欣赏着他一手导演的这出大戏,“是拙劣,但好使不就行了?友情提醒一下,你的心上人已经离开酒店了。”
蒋郁卿撑着墙壁,被气的头脑发晕。
气自己草率轻敌,也气自己不事先同小公主知会一声。
她在哪
谢望舒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好几个电话轮着拨进来,她烦躁地掐断,直接将手机关机丢在了扶手箱里。
沿路从高架上下来,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御景府,临近小区大门时调转了方向,往另一处行驶。
项良震惊地看向站在他面前的谢望舒,眼睛揉了好几下,“祖宗,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谢望舒错身进了他住的别墅,她待不了太久,将事情同他交代好,项良震惊地指着自己,“我去替你上班?”
谢望舒嗯了声,最后临走时,垂着眸子看起来像是伤心过度的平静,“我知道你同机场那边关系好,替我将行踪隐好,谢了。”
项良摸不着头脑,这一堆事把他脑袋都要砸懵了,他犹豫的问道:“那你要去多久啊。”
“两年吧。”
两年期限过了,他们就可以判决离婚了。
谢望舒从项良的别墅离开,她的证件都在车上,将身份证和护照都拿好,她看着包里放着的无限额副卡,一滴泪砸在了上面,原来感情可以演出来。
蒋郁卿头疼地靠在后座上,一遍一遍拨着谢望舒的手机,都得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紫金府空空荡荡没有人在的痕迹,餐桌上还放着她吃完未来得及收拾的外卖,就连拖鞋也是随意地脱在门口处,转身去了御景府,颤抖着按开密码锁,也没有人在,自从谢望舒毕业以后,基本都是住在紫金府,那里离她工作室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