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郁卿端着热好的牛奶放在她面前,手掌撑在桌面上,探头看着她准备的照片,揉了揉她的脑袋,示意她把牛奶喝了,自己拿了一本书坐在书房的懒人沙发上看着,寂静的书房只有鼠标键盘敲动的咔哒声和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临近深夜谢望舒将照片的含义全部写好,伸了个懒腰,忙了这么多日子总算可以投了。
她点上邮件发送,心底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至于得不得奖那只能听天命了,蒋郁卿腿上放着书本,头枕着沙发背睡了过去,她起身走过去,蹲在他旁边,手指做坏的捏住他的鼻子,没一会蒋郁卿幽幽转醒,他偏头看着装乖巧的谢望舒,直起身把她拉进怀里好一顿蹂躏,直到她笑着只求饶,这人怎么还学会挠痒痒了。
蒋郁卿捞起她的腿弯抱回卧室,扯过被子盖上,谢望舒在他怀里安静了没有一分钟就开始乱动,拧来拧去,被身旁还没睡着的男人扣着手腕翻在了头顶,“睡不着?”
谢望舒嗯了声,“万一我得不了奖多尴尬啊。”
他翻在她身上,低头吻她的唇,刚才让她扭的身上火热,“一定会的。”
谢望舒之后彻底没有了胡思乱想的机会,她确实低估了禁了近两个月男人的需求,自他去外地看她回来,两人各自忙着,晚间只想睡个好觉,谁也没动过谁。
她昏昏沉沉的彻底睡了过去,蒋郁卿抱着她清洗干净,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小没良心的,说睡就睡。”
若不是她呼吸轻浅绵长,他差点以为自己太过分把小公主做晕了。
给她清洗好放回被子里,自己转身回浴室冲凉水澡,谢望舒第二天睡醒时只记得自己中途就没了意识,轻咳一声看向旁边欲求不满的男人,“早上好呀。”
“不好。”
“……”
赔偿我
谢望舒看着他沉如滴墨的脸色,乖巧地往他怀里靠,手臂揽过他的腰,贴住他的唇亲了一下,蒋郁卿手掌握住她的后脖颈,狠狠地吻了一下,“小没良心的。”
她昨天是真的困了,做到后面躺在枕头上没挡住困意,浴室里响起淅沥的水声,今天她休息躺在床上懒得起,捞过手机干脆趴着玩,蒋郁卿带着凉意的手指探进了被子里握住她的脚腕,谢望舒被凉的抖了一下,她转过头看过去,“凉!”
蒋郁卿轻哼一声,握住她的腿扯到自己身前,“起来洗漱。”
“不想起。”
“快点,今天你得赔偿我。”
谢望舒被他道德绑架式的带出了家门,她坐在华清集团执行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还不如自己在家快乐呢。
被迫体验秘书职位的谢望舒抱着材料跟着他一个会议室一个会议室的转,一上午足足开了四场会,最后一场自己死活不想去了,瘫在他的办公椅上,连忙摆手,“蒋总,你自己去吧!”
她要累死了。
她靠在椅背上,拿着他平日处理公司事务的电脑看电视剧,整间办公室都是她独自乐呵的声音,秘书请着谢谨川进门时就看到这么一幕,谢望舒独自一人对着电脑傻笑,谢谨川沉默两秒,“你脑子摔坏了?”
谢望舒突然听到自己亲哥的声音,猛的抬头看过去,面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哥。”
她乖巧地将电脑关上,谢谨川熟练的给自己倒了杯水,看她正襟危坐的样子,沉默片刻又倒了一杯推给她,“爸妈好久没见你了,抽空回去看看。”
谢望舒哦了声,确实好久没回去了。
“知道了。”
蒋郁卿开完会也推门走进来,目光落在谢家兄妹身上,挑了下眉,“你今日不忙?”
谢谨川嗯了声,他昨日刚出差回来,打算过来同他谈点事,没想到碰上了谢望舒在这,他沉吟片刻提议道:“郁雾今天上午刚回来,你去找她玩?”
谢望舒一听郁雾回来了,她顿时两眼放光,韩羽得了令亲自送谢大小姐去檀海公馆,谢望舒雀跃地逃离华清集团,奔向了小姐妹的怀抱。
谢谨川支走谢望舒以后,同蒋郁卿谈起正事,前段日子他派人同顾家老大顾易搭上了线,让他管一管他们顾家生出来的这个疯批弟弟。
但目前大家手里的证据不足以定罪,毕竟情色交易在他们生意场是秘而不宣的事情,哪个人没经过这种场,只是看你是拒绝还是承了别人的意。
顾贺明面上扶着蒋明德上位,暗地里搜集蒋氏娱乐的股权,又拿着顾榆笼络那群董事和蒋明德,只是不知他手底下到底养了多少像顾榆这样的人。
蒋郁卿沉思片刻,还是决定自己不去见顾易,不论是他还是谢望舒都被放在了明面上,顾贺或许对他有所顾虑,但不能保证在他再一次失败后是否会对谢望舒下手,他不敢赌。
谢谨川点点头,“我会让韩羽同那边接触,舒舒的安全你若是看不好,就让她少往外面跑。”
谢公主那说一不二的行动力能是他看的住的?蒋郁卿头疼的扶额,“我派几个保镖跟着她。”
谢谨川突然想起什么笑了声,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没事,她练过跆拳道和柔术,应该也不至于让自己吃亏。”
反倒是怜惜地看了蒋郁卿一眼,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方一个眼神都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蒋郁卿扯了扯唇,感谢小公主的不杀之恩。
他出生时正逢谢家家族动荡,为了稳住谢家的根基,不让谢家毁灭在家族内讧中,谢归经常忙的脚不沾地,不敢聘月嫂和保姆,怕被收买对孩子不利,就这么辛苦了一年时间,谢家才安稳下来,从那开始到了年龄就会被要求学习防身术,拥有自保的能力,他是,谢望舒也是,不然也不至于把谢望舒养成那般无法无天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