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也就自然而然问出来了。
“意思是,我可以在你生活里胡作非为?”
裴煦:“”
裴煦没忍住往他脑门上扇了一巴掌:“滚,傻逼东西!”
凌晨两点,霍应汀以“这个点回去吵醒我爸妈会被打断腿”
为由,死皮赖脸跟着裴煦回了尚城名府。
裴煦大概是对今晚的事情心有余悸,也没戳穿性地问他诸如“你家大得和人民公园似的隔音是有多差才会吵到人”
这种话,而是直接让陆执把车开到了他家。
电梯里,醒了半小时神的霍应汀还在想裴煦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凑近了裴煦,眼睛发亮。
“你晚上生那么大气,其实是因为担心我?”
裴煦看着电梯里映出的霍应汀的身影,不禁头痛。
这人是怎么做到又迟钝又这么直白的?
“是不是啊?”
霍应汀还在蹬鼻子上脸,“我刚没反应过来,以为是我擅自处理你的事情你才生气,合着你是担心我才说那些话的?”
裴煦别过头:“滚。”
“裴老师,你最近对我说脏话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霍应汀环着臂坏笑。
叮——
电梯门打开,裴煦直接目视着前方走了出去,红着耳根轻飘飘扔下一个字。
“滚。”
霍应汀咧着不值钱的笑跟着裴煦进了门,还想刨根问底让裴煦亲口承认就是在担心他。
结果一进门裴煦就劈头盖脸把一袋子东西扔在了他的脑门上,指着一楼的客房:“自己滚去洗澡,明早要去公司,没事别叫我。”
然后转身朝楼上走去。
霍应汀后知后觉他是恼羞成怒了,抱着怀里的一袋一次性用品愣了会儿,忽然警觉地像只大狗一样抬头问他:“你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谁来你家住过?”
裴煦忍无可忍,冲他发脾气:“霍应汀,你是打架了不是喝醉了!这都是刚刚路上陆执停车下去买的,别在这儿给我装疯卖傻,洗你澡去!睡觉!”
“哦。”
霍应汀被骂得埋了埋头,像只哈士奇性格的阿拉斯加,又蠢又大只。
蠢阿拉斯加心虚完,又抬头:“那晚安?”
“嗯。”
裴煦没好气,但上楼的脚步又一顿,抿唇:“晚安。”
蠢阿拉斯加心满意足,越来越确定裴煦是因为自己差点因为他受险才生气,开开心心地洗完澡出来,发现楼上的灯都熄了。
裴煦今天估计也累了,他没有再去打扰,但自己却因为彻底缓过劲儿来之后睡不着了。
在房间里翻来覆去良久,霍应汀坐起身,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脑子里一会儿是裴煦冲上来替他打人的模样,一会儿是裴煦颤抖着把他推开的样子,一会儿又是裴煦在漆黑地夜里把他抵在墙上克制着情绪质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