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裴煦坐在后排,闻到了边上人身上浓烈的酒味,但看他也没什么醉态,便猜到发生了什么。
“刚刚在里面怎么了?利奥呢。”
霍应汀问他,又解释,“其实我没让他带你来酒吧。”
“我知道。”
裴煦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之前我故意逗你的。”
“”
砰砰。
霍应汀心跳飞速。
“洛康知道吗?”
裴煦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随口解释了两句,然后偏头,“怎么样,霍老师,这回我教训人教训得还算不错吗?”
霍应汀心跳还没缓下来,又被裴煦一声“霍老师”
踩了个油门,直接跳到了每分钟一百二十下。
他面上不显,佯装评判:“还算有点进步,不过仍旧留有富余的进步空间。”
裴煦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摆摆手作罢。
霍应汀其实真没觉得裴煦这做法哪里过激,甚至还没他手段的一半解气,他偏头问:“要不要我帮你处理?刚想起来这个洛康前两个月就在我面前说过些垃圾话,帮你料理了?”
“不用,我自己能行干嘛要你来。”
裴煦干脆利落地拒绝,又忽然转头看他,问:“他在你面前说过我?”
“咳贺重春的局上,不是我组的局。”
“他说我的话应该都不太能入耳。”
裴煦好奇,“你当是什么反应。”
看他这样平静的态度,霍应汀忽然有些心疼,他抿着唇,生硬道:“我让他‘滚’了。”
霍应汀好像在替他生气似的,裴煦这下是真笑出声来了,笑得岔气,腰都在疼:“那会儿你和我还不熟吧?就这么让人滚了,不担心人家说的是真话?”
“真话假话都轮不到他来说”
霍应汀轻声嘟囔了句。
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时候就不爱听人对裴煦说三道四,只好板着脸:“和他也不熟,不爱听狗叫。”
裴煦又扶着车窗笑去了。
笑着笑着忽然就想到了很多。
其实今天洛康的那些话对裴煦并不是全然没有影响。
只是他听得多了,心里也麻木了。
但再麻木的疤痕也会发痒,二次受伤的时候只会更血肉模糊。
他只能装作让自己不在意,告诉自己再等等。
明明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可他今天今天就是出手了。
因为洛康提到了霍应汀,用那些肮脏下流的词汇把霍应汀和他绑在一起。
不应该这样。
霍应汀应该离那些词汇都远一点,也不该因为他沾染上这些。
裴煦开始在心里思考。
霍应汀其实也早就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