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狼藉,容与的话,让华灼儿布满委屈的小脸瞬间难看起来,“十一皇子,臣妾和归晚不存在后院之争,她这是对您的不尊重,您是十一皇子,您在十一皇子府有绝对的权威,她掀桌子是在挑衅您的权威!”
容与再一次拍了拍华灼儿的肩头:“不要拿本皇子的名头去用,在这十一皇子府,适者生存!”
华灼儿弯弯的眉眼恶毒泛滥:“十一皇子此话可是当真的了?适者生存,不参与后院之争?”
看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我的愤懑之情铺满了脸,“你们俩说够了没有?容与,为什么要这样做?”
“归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十一皇子的名讳!”
华灼儿恍若得到了贼胆,学着我的要反手要来扇我。
容与正如冷眼旁观者,静静地看着我和她,看着她的手来了,我嘴角一勾:“华灼儿,你知不知道你的父王已经死了!”
华灼儿的手停在我的脸庞,怎么也打不下来,眼中浮现可笑:“你以为你说这样的谎话就可以不用挨打了吗?十一皇子说了,在这个十一皇子府,适者生存!”
“不信你问十一皇子啊!”
我直接甩锅给容与:“今日清晨,他告诉我的,你的父王跟一个女子跑了,等同于死了!”
华灼儿迟疑了一下看向容与,容与负手而立,仍然一副置身于世外之态。
“你在说谎!”
她咬牙道:“今日十一皇子清晨从我的房间里醒来,根本就跟你没有见过面,你是如何得知?”
眉头一皱,怪不得华灼儿刚刚娇态万分,原来是容与昨晚真的露宿她的房间,瞧这个样子,昨晚是宠幸了她。所以她便觉得高我一等,拿捏了郡主和王子妃的身份,来向我这个无依无靠的人叫板。
“原来是这样!”
我若有所指的说道:“你确定从你醒来到现在,他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底下吗?你就确定他在你的房间里,中途没有来到我的房间吗?”
“绝对没有?”
华灼儿瞬间暴怒,举着的手挥舞,我侧身一闪,对着她的脸,快如闪电,“啪”
一声声响。
眸色沉静,满满肃杀:“没有就没有,想动手打人做什么?我要和十一皇子说话,这里没你的事儿,给我滚出去!”
华灼儿被打得脸颊红肿,眼中恶毒璀璨如光:“这里是我的家,说你跟我平起平坐是看得起你,我始终比你高一个品阶,该滚的是你!不是我!”
我神色未变,耐心耗尽,对容与带着命令的口吻道:“容与,让她滚!”
容与眼神闪了闪,伸手揽住华灼儿的肩头,凑在她的耳边碎语,华灼儿愤愤的看着我,问着容与:“十一皇子此话当真?”
容与缓缓的点头:“本皇子何时欺骗过你?”
华灼儿被他逗笑了,眼中浮现娇羞:“那十一皇子说话算话,臣妾先回去了!”
容与亲自揽着她的肩头,把她送到门口,华灼儿手捂着脸,带着欢乐而去。
我冷冷的讥笑道:“许诺今晚你再过去,让她破涕为笑,把所有的愤怒藏于心中,容与,你可真够会揣摩人心的!”
容与还了回来,弓着身子,带着笑道:“你叫我名字的样子很美,以后就这么叫!”
“为什么杀了他?”
我直截了当的质问。
容与一双眸子犹如桃花盛开,“你昨天晚上不是说,要杀了他吗?杀人你说一声,我替你动手!”
眸色沉寂,冷笑连连:“我说我自己动手,没让你动手,你连夜派人杀了他,你想掩盖什么?掩盖你身上血统不纯正?”
容与眼中闪过一抹怪异神色,盛开的桃花变成了红:“不用拿这话来激我,关于这个令人生疑的问题知道的人除了你都死了!”
“而我杀了他,是为了你,你是皇上的暖贵妃,知道你嫁给我的就这么几个,我得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都给除掉,你才能安全。”
“你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
我恶毒的言语脱口而出:“少拿了我做什么借口,别拿我当你杀人的借口!”
“我要杀死谁我自己来,不需要你,你别站在制高点对我指手画脚,容与我就是死了,置身于冰冷之中冻死了,我也不会如你所愿爬到你的床上!”
容与眼中的桃花胜景,变成荒芜一片,脸色难看至极,像一头饿极的狼注视着我:“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我有没有拿你当借口你心里有数,你知道什么叫危险?什么叫不危险,你知道人多口杂,见多了终究是死的定律!”
“你接下来要杀谁?”
“我要杀谁取决于你,你想杀谁?对你不敬的明少遐?”
我瞳孔一紧,后退一步:“杀了他,你的华灼儿只是空有一国郡主的名头,实则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容与面色平波无奇,带着薄凉:“她只是一个宫女,占了十一皇子妃的头衔,对她而言已经是上天恩赐,至于做不做得了事,城池已经给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我的眼中带着丝丝可笑的怜悯:“这话你应该当着她的面讲,容与作为你的棋子可真够可悲的,被你哄的团团转,还把你当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