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被皇上的巴掌甩懵了,半天反应过来:“父皇,您在说什么?儿臣一概不知!”
皇上勃然大怒,手中的信扔了过去:“瞧瞧你都做些什么?你那点野心全部写在脸上,不用写在信上朕也瞧得清清楚楚!”
容千顶着脸上的巴掌印接住皇上扔过来的信,展开一看,脸色乍青乍白:“父皇,这定然有人诬陷,儿臣怎么会谋反,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只希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人诬陷?”
皇上怒目相视:“你可别忘了,是你告诉朕虞大人家有先秦的传国玉玺,你自己诬陷你自己吗?”
容千饱含震惊的眼神射向我,我强忍着巨大的压力没有后退一步,身旁容与随之上前一步侧挡。
像极了我和他达成某种协议,我帮助他,他护我性命无忧。
容千眼中的颜色,刹那之间变了,手中的那封信揉成团,扑通一下膝盖落地,哽咽道:“父皇,绝对是有人诬陷,更何况父皇年轻力壮,千秋万代,儿臣断然做不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来!”
外祖父额头上的冷汗都没有停过,我从起初的震惊到现在,心里迅速的盘算起来,皇上只说容千大逆不道要谋反,并没有牵扯到外祖父。
牵扯不到外祖父,动不了外祖父分毫,那我千辛万苦跟他回来不就是白费功夫了吗?
不,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脚下的步子向前移了一步,刚欲开口,容与拱手直拳道:“二皇兄,你这种贼喊捉贼真是玩的漂亮,若是你无心,传国玉玺里的信怎么你找得到?”
“写了这么一封信在传国玉玺的盒子里,你是试探父皇吗?试探父皇疼爱于你,你就可以有恃无恐的吗?”
“十一,肯定是你干的!”
容千有些慌乱,词不达意:“我没有试探父皇,并不知道传国玉玺里面有这种东西,绝对是诬陷!”
“诬陷?”
容与嘴角泛起冷冷的笑,目光如炬的望着他:“盒子里出现了你的亲笔书信,是别人诬陷于你,那么请问二皇兄,若是盒子里出现了别人的亲笔书信!”
“这又是你诬陷谁?为何传国玉玺这种传说中的东西,你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它在哪里,就连父皇都没有看到的书信,被你找着了!你这种是不是算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欲诬陷他人的,变成了自己!”
容千大骇:“是你,十一,是你偷换的书信和虞大人两个人联合起来阴我?”
“启禀皇上!”
我终于出口,道:“奴婢知道是怎么回事!”
从容与身后走出来,容与眉头微皱,脸色隐约泛青。
皇上眯了眯精明的双眼:“北魏皇太子的阿暖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参见东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磕头叩拜。
皇上盯着我再一次问道:“阿暖姑娘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跪着挺直腰杆,目光落在皇上手中的玉璧之上:“启禀东晋皇上,您手中的玉璧,是为北魏的皇太子的!”
皇上握着玉璧:“北魏皇太子之物,里面的书信是北魏皇太子诬陷二皇子的?”
昂着头目光幽深,不卑不亢道:“皇太子不愿意娶含玉郡主,皇上是知晓的!”
“可是宁侯爷和虞大人想尽办法的想让含玉郡主嫁给皇太子,一日,虞大人不知从哪里得知皇太子有传国玉玺,旁敲侧击道,若是把这传国玉玺给他,那么他就不计较皇太子无意之间闯入制衣坊不小心瞧见含玉郡主身体的事情!”
“皇太子秉着两国交好,不愿意把事态闹大,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先秦的传国玉玺送给了虞大人!”
“你血口喷人!”
外祖父咬牙切齿口沫喷出。
容与身体往我旁边一横,仿佛是害怕外祖父恼羞成怒过来打我一样。
“血口喷人?”
我噙着一丝冷笑:“堂堂北魏强国皇太子,需要谢口喷人虞大人吗?虞大人你是东晋的正二品左侍郎,在东晋的寻常百姓人眼中,你是大官,富贵无边!”
“可是在皇太子的眼中,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寻常人,皇太子把先秦的传国玉玺送给你,而你认为因为我的存在,让你的外孙女不能嫁到北魏为太子妃,你就借机,需要有一个专门的人伺候传国玉玺!”
“皇太子有问过你期限,你说,什么时候传国玉玺认了家,觉得你是它的主人了,我就可以回到皇太子身边!”
“别说我冤枉你,也别说我血口喷人,我跟你无怨无仇,好好的跟着皇太子,不比跟着你有出息吗?东晋皇上,您若不信,您可以请皇太子!”
“问问皇太子此事是不是如此?问问皇太子虞大人为了这个传国玉玺是不是费尽了心思?至于其他里面的书信,是不是虞大人冤枉他人,不想把传国玉玺送给皇上,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外祖父颤颤巍巍,俯在皇上的脚边,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皇上,臣不知道有这传国玉玺的存在,更加不知道传国玉玺里的信是怎么回事儿,请皇上明鉴!”
他不能跟皇上说出我的身份,在皇上的眼中我就是北魏皇太子的贴身阿暖姑娘,他若告诉皇上我是他的外孙女,是他的大女儿跟别人未婚先育生下来的孩子,那他之前上报皇上的我娘亲得了天花,就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是会灭九族的,他这一辈子所谋划的一切,在这一瞬间就会功亏一篑,所以我算准了他,无论我怎么胡说八道,他都不会把我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