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冰清吻去了他眉间染上的雪,倏然蹙眉,“嘶,别咬脖子。”
“我明日还有正事,被人瞧见了不好。”
“什么事?”
“岁末了,受仙督之邀赴宴,修真界每年的传统。”
“崇明山?你往年都不去的,让掌门带别的仙君去就行了。”
“今时不同往日,岳望尘给掌门的信中指名邀我去,请帖都附上了,我不好拒绝,拂了他的面子。”
夏云扬闷声道:“我不管,给他写信,就说……就说家属不让。”
“别闹。”
“不许去。”
夏云扬又在易冰清颈间最显眼的地方啃了一口,留下浓重的红痕与齿印,将他揽得更紧,好像一松手,人就消失不见了。
“好了,耽误不了多久的,这件事处理完,便闲下了,我的时间都给你,再过月余便是新年,我陪你守岁,陪你过年。”
“好,拉钩。”
夏云扬终于松口,漆黑的眸子盯着他,伸出小指,生怕他反悔,易冰清耐心的配合着。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果然还是孩子,得哄着,得宠着。
“起来了,雪里冷。”
夏云扬高兴了,一骨碌爬起来,温柔耐心地掸去易冰清间、衣袍上的雪,把人横抱在怀里,往暖阁方向走去。
易冰清拍了拍他,指着梅树下的几颗圆墩墩的雪球,“哎,雪人,没堆完呢。”
“不急,改日再说,这雪有些日子化不了。”
关了门,风雪被拦在门外,橘黄的灯光从窗棂渗出,照亮了静谧的雪夜,是寒风中零落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