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咬住舌头,不说了。
“后宫佳丽三千人,后面是什么?”
弋戈觉得不过瘾,追问道。
“没、没什么,我忘了。”
蒋寒衣局促地说,在心里骂了范阳一句孙子,天天给他传播淫秽色情,害得他差点玩脱了。
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棒也能磨成针。这要是让弋戈听到,指不定以为自己是什么心术不正的色情狂魔呢。
“忘了?”
弋戈拧眉,表示不太相信。
“嗯嗯,不太记得。”
蒋寒衣目光躲闪,“餐好了,我去取餐!”
好在弋戈并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她的注意力很快被丰盛的缤纷桶吸引:吮指原味鸡、深海鳕鱼条、黄金海皇星、鸡米花、蛋挞、粟米棒,还有整整4杯可乐。
“这么多?不一定能吃完吧。”
弋戈有点心疼即将被浪费的粮食。
“没事,你尽量吃,吃不完的我收拾。”
蒋寒衣说。
弋戈露出笑来,丢了个鸡米花在嘴里嚼,津津有味地看着蒋寒衣擦掉那行“resiponsibility”
然后一通乱抄。
鸡米花的香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咀嚼的声音穿过骨骼传到她自己耳朵里,带来无可比拟的愉悦感。弋戈没由来地觉得江城也算是个好地方。有离家很近的肯德基,有能让银河安心玩耍的中心花园,还有这么一个有趣的人。
就在这里待两年吧,在树人读完高中也挺好的。她头一次这么想。
第33章。人在寒冷中待得久了,是很难拒绝从天而降的一片温暖的。
开学前,弋戈去了趟医院看望弋维金。
说实话,她和弋维金之间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从她记事起,三伯就已经躺在床上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了。比起弋维金所受的病痛,她更能直观感受到的是陈春杏的辛苦,她需要一个人做完所有家务,包括换灯泡和修房顶,这在邻居家都是男人干的活。弋戈想帮忙,但大部分时间陈春杏都会严词拒绝,她不让她做任何家务,甚至连帮她绞一下毛巾,她都要说好几遍“不用不用,三妈来”
。
仁和医院名声在外,床位也是一票难求。听说弋维山为了给弋维金安排一间长期的VIP病房,前前后后打点了一个多月。
VIP楼层需要刷卡进入,弋戈站在住院部楼下等陈春杏。
十多分钟后,陈春杏却是从外面赶回来的。
弋戈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在楼上。”
陈春杏微微喘气:“没呢,我下来买点东西。”
她手里抓着个红色的塑料袋,“给你三伯买条新毛巾。”
“哦,看来这VIP病房也不咋样嘛,连毛巾也不给准备。”
弋戈顺嘴仇了回富。
“别瞎说!上楼吧。”
陈春杏捋了捋耳边掉落的一绺头发,上前一步进电梯刷卡。
弋戈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发现三妈今天有些不同了。以前为了方便干活,她一直是盘头发的,今天却半披下来,一半头发扎马尾,还别了一个珍珠发卡;穿着倒一如往常,紧紧裹着那件穿了好几年的黑色长棉袄;脚上那双鞋却又有些不同,黑色牛皮短靴、带了一点儿跟,弋戈没见她穿过。
“新买的鞋?”
弋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