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吴起公鸭似的破螺嗓子叫唤起来,那药,他老姐已经告诉过他下地是最烈的,这人不可能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不可能,你怎么”
话没说完,后脑勺被人一脚踹在地上,吴起正大叫着,被这样一踹,直接上牙磕下牙,咬到了舌头,鲜血崩出,痛地他咬牙切齿说不出话。
“吵死了。。。。。。”
顾芒垂着头咕哝一声。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又一脚踢过去补了一脚,趔趄了一下支着水池壁。
火烧火燎的热度顺着小腹往上蹿,顾芒喉咙干渴,眼皮都烧地烫。
水龙头打开到最大,顾芒一脑袋扎下去,因为动作太急,手肘不甚撞到了大理石池面,瞬间印上青紫。
激涌的水流顿时把头打湿。
他抬起头,冰冷的水珠顺着额角滚滚往下流,顷刻间上半身就被打湿,领口的白衬衫被晕染出极近透明的色泽,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磕碰在大理石砖上的皮肤晕上青紫。
像朵被打湿摧残的花朵,里里外外都透露出脆弱诱|人的意味。
又一阵热度传来,顾芒喘息一声,微微弯下腰。
他浑身都在红,眼里却是一阵寒冰。
吴起倒在地上,死狗一样苟延残喘着用余光去瞄顾芒,喉结不停地滚动:“美人,让我帮你,让我帮你!”
顾芒废话不多说,直接拎起吴起的衣领子撞到大理石砖上,很大的撞击声过后,人不动了。
他又拎着塑料袋一般走到卫生间里面,打开马桶盖,把人随意扔到马桶上,之后关上门,先去检查了一下卫生间门锁有没有关严实,确认后又摇摇晃晃到水池边,往头上泼冷水。
现在不知道吴媛究竟找了多少个人来羞辱他,及时关上门是最好的选择。
顾芒浑身都湿透了,身体里要命的热却越烧越烈,他再也没了力气,顺着墙壁软软地滑下去,又极度的冷又极度的热,让顾芒打了好几个寒颤。
更要命的还是胃部的痛。
手机从手心滑落,顾芒抬起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半阖着眼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阮秋另一边正往家走,阮家的司机每天放学都会准时准点接他,这次上车时也不知怎的,心脏一直跳。
手机点开顾芒的微信聊天界面又关上,白天的事儿窘地他心一个劲儿的跳。
王司机瞄着后视镜,他在阮家工作了几十年,可以说是从阮秋小学一路这样载他上高中,早就把阮秋视作自己孩子一般,他笑道:“少爷有喜欢的人了?”
阮秋吓了一跳,耳根一下子通红,大声反驳:“什么。。。我才没有!”
王司机乐呵呵地:“少爷您都高中了,有喜欢的人很正常。”
阮秋煞有其事地皱起眉,刚要表达自己绝不是喜欢顾芒的决心,手机叮铃一响。
夏宇那狗东西:【知道不,今晚师宴】
阮秋眉毛一挑。
阮秋:【那玩意不是每次考完试都要开个一次吗?怎么?】
夏宇那狗东西:【没事儿,我就听说顾老师也去了,问你一声】
阮秋正在倔头上,手指打字嘎嘎快。
阮秋:【他去了又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去公园逗个狗我也得跟着?再说,香宫不是你家开的酒店吗?】
这回那边夏宇沉默了好一会儿,阮秋眼巴巴盯着屏幕,神情很是专注,好像在期待得到什么消息似的。
王司机笑了笑,继续开车了。
夏宇那狗东西:【。。。就是因为是我家开的酒店啊,我今天正好和我姐也来这边五楼吃饭,看到个鬼鬼祟祟的人在五楼,不吃饭,一直在等着什么似的,有点像吴媛的弟弟】
夏宇那狗东西:【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不过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儿,可能我想多了吧,吃饭了】
阮秋心里莫名出现一种很强的不安感。
“去香格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