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是道德绑架!蒋含笑愤怒地捏了捏手指,但很快就平复,其实也不算是道德绑架,妈妈说得是事实,她一路拉扯一小一老不容易,毕竟没有放弃过,没彻底撒手不管她。
高云接着问:“回海市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在新区那边买了房子,你可以随时回家!”
家这个词对蒋含笑来说已经很陌生了,但母亲新买了房子对她说回家,她没办法说不恭敬的话。
“没来几天,只是出趟差,马上就要回去了!”
她语调轻轻地说。
高云嗤笑了:“回去?回哪儿?京市?你在那还能租几年房子?”
蒋含笑又把手指捏紧了。
母亲的语气揶揄得很:“海市发展不比京市差,有大把的机会,像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小白领还是很好找工作的,你回来,我的房子你随便住,剩下那些租金为自己的嫁妆做做打算吧!”
蒋含笑冷了脸说:“不用了,我过得很好!”
面对女儿的冷脸和态度,高云有点绷不住了,突然扬着声调说:“蒋含笑,你什么意思呀?是不是你姥姥去世之后,你就不打算认我这个妈了?想跟我打死不相往来?”
蒋含笑不愿跟强势的母亲对话,瞥头看向窗外。
高云瞪着女儿,咬了咬牙,又恢复了冷蔑的语调:“刚才那个男的是谁?身上的东西没有一个是便宜的!”
蒋含笑知道母亲对高奢品牌向来颇有研究,一眼就能看出来贵贱,她瞥头望着窗外,不想和母亲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高云却更轻蔑了:“榜上大老板在现在这社会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你也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李梅说那人气势不凡,看上去还不是个小老板,看来是真的!”
她对女儿初高中叛逆期的抵抗不合作一直没有原谅,所以对女儿的态度从来就是鄙夷奚落。
如今看到女儿面貌姣好地和贵气男子在一起,自然是要发出一些嘲笑,但内心还是欣慰的,觉得女儿终究没有跑得太偏。
蒋含笑却声色严肃地矫正道:“那是我以前项目的老板,我们只是在谈项目合作的事情,您误会了!”
“误会?”
高云嗤笑:“就你那点能力,哪个老板能和你的合作!你明知道那老板看你的眼神不正经,还假惺惺谈什么项目!”
她转动着桌上的杯子,眼神不屑地盯着女儿,说:“想趁机巴结人也得拿出个像样的态度,想靠颜值就别遮遮掩掩的,打扮得这么正经干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可不是你这种段位的人能玩得起的!”
蒋含笑终于忍不住,低声叱问:“您哪只眼睛看到他看我的眼神不正经了?”
她压低声音控诉道:“妈您能不能对我说话正经一点,为什么面对那些学生你就能好好教育,对我就总是提这种让人不齿的话题!”
“从小就在我面前不停地提巴结男人这样的话题,难道我作为女人就不能有事业心,不能靠自己吗?你不也是靠自己在社会上立足的吗?”
一番控诉,非但没让母亲醒悟,反倒让母亲的目光更不屑了。
高云放开杯子,双臂环胸:“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靠自己在社会上立足的!我一个农村出身的女人能做到现在这样的程度,光靠自己怎么可能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