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素来是个不着调的,踹她门不是什么重要事,方遂翎紧张的看着黎挽,然后轻声询问“皇上怎在此处”
是皇宫里这么多公子不够吗竟还要来这地方,嘤嘤嘤他今天会不会回不去了啊,早知道就不这么酒气上头了,皇上的门都敢踹疯了吗
“朕陪君后回门,安王说带朕出来走走,没成想便带到这地方来了。”
黎挽甩锅甩的毫不留情,黎安不敢置信的看着黎挽,被对方瞪了一眼后,只得委委屈屈接受这个恶名。
方遂翎松了口气,他就知道皇上不会是这种贪图美色的人都怪安王,竟带皇上来这种地方,害得她们不小心踹了皇上的门。
正想着,有人敲了敲门“贵人,花魁秋月给您送过来了。”
这花魁最后是黎安以一万两买下的。
黎安说了声进,对方就从门口打开走进来,盈盈水袖泛着波浪,细长双腿若隐若现,当看到房里有许多人时,秋月明显瑟缩了下,只是很快又调整好神情,向众人行了一礼“奴家秋月,见过各位贵人。”
黎安爱美人儿,当即便叫他过去,等人听话去了后,却又想起皇姐也是为这花魁而来,于是手上一个使劲儿,秋月便被推到了黎挽怀里。
黎挽懵逼地接住一名骨架纤瘦的美男,手感是好的,只是身上脂粉味于她有些浓,与她喜好不合,前头那几个身上味道倒还淡一些,也许因这是花魁,所以需要用重一点的脂粉
她对此事并不了解,只是反手将美人儿还给了黎安“你自己抱着便是,给我作甚。”
美人羞红着脸被两人推来推去,方遂翎有些无语,心想着安王带着皇上怎不做好事呢又是来小倌馆儿又是推花魁的,皇上九五之尊,岂能要如此地方出生的男子当真是不懂事。
黎挽本意只是想来瞧瞧,凑一凑热闹,没成想会碰到这几人,她又得端起皇上的架子,面无表情坐在一边喝酒。
除了林寻柒中途说身子不适先回去外,她们几人都喝的有些晚了。
基本便是在看花魁唱歌,直叫他唱了半宿的水调歌头,她们才要回去。
黎挽喝的酒虽酒劲不大,但也耐不住她喝得多啊。
一口气喝下来也有些晕乎乎的感觉了。
黎挽撑着身子,被一群人互送着回了林府。
幸好她记性不错,还能记得林寻声的院子,否则就这黑灯瞎火的,她怕是要因为找不到君后在哪,而连夜跑回皇宫了。
所有院子的灯都熄了,黎挽走了一会儿,才看见一个亮着灯的院子,仔细看去,竟就是林寻声的院子
他怎还不睡
黎挽猜测着是不是腿疼的睡不着了。
屋里,林寻声就坐在正对门口的那张桌子上,黎挽一进去便能瞧见他。
“这么晚了,怎还不睡可是腿又疼了”
黎挽不由关切询问。
可林寻声转头却叫她震惊了,那眼里,浓烈的厌恶明明白白放着,竟叫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见他握紧双拳,牙齿紧紧咬着薄唇,一双眼睛满是戾气与厌恶。
黎挽皱眉,不知他又要闹什么,正靠近了打算说话,林寻声却猛的后退一步,双唇颤抖的开口“黎挽,你便这么离不得男人吗就连那等,那等肮脏男子你都看得上,你这样与女妓有什么区别”
林寻声怒极,口不择言,一张脸被气得通红,他不仅唤了皇上的名字,还将她比作女妓。
黎挽原本摆在虚空的手握了握,双眼不敢置信的睁大。
自她出生起,还从没有人敢这般说她
女妓林寻声竟敢拿她与女妓相比
那本还算平和的面容迅冷了下来。
“朕若是女妓,你这君后又是什么小倌吗林寻声别以为朕不敢动你”
黎挽猛的伸手,将一桌的茶壶瓦罐砸到地上。
“呵,是,皇上怎会不敢动我,皇上本就厌恶我至极,又怎会不敢动我您不若杀了我,也免得我在皇宫里日日对着你这虚伪的人倒胃口”
林寻声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只知道当林寻柒回来告诉他皇上在秋月楼里与花魁喝酒时,他气的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现在胸腔更是有一股怒火烧着,叫他忍不住就要吼,就要说出不好听的话来贬低她,最好叫她也心痛难受至极。
即使她是皇上,即使她可能会杀了自己。
尤其是,她身上尚且沾着别的男人那令人作呕的劣质脂粉味
“啪”
回应林寻声的,是清脆的巴掌声。
林寻声红着眼眶抬头,薄唇被咬出鲜红的血,黎挽却说“怪朕平日里太纵容你了纵容到明知你恬不知耻的喜欢安儿,却还要留下你罢了此次回宫,朕会想方法与你和离的,你好自为之吧。”
黎挽嗤笑,最后看他一眼,转身正要走,对方却不知道为什么又追上来,冲着她喊“安王自然比皇上好,皇上若愿与我和离,我求之不得”
林寻声喘着粗气,死死咬紧牙,站都站不稳了,却还勉力看向黎挽,像是期待,期待她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一样,哪怕是骂他打他。
然而对方只给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紧接着,两名暗卫从天而降,将林寻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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