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安说:“那如果只有狼师,你认为多久能攻下?”
勃律回身看了他一眼,思考片刻,才张狂说:“一月足矣。”
他的字音着重腔调了“足矣”
二字,看起来信心十足。
祁牧安适当提醒:“大庆这位六皇子可不同凡响。”
勃律沉默须臾,才继续说:“可他也并不怎么了解我狼师。”
他二人坐下后,勃律灌了一大口水润喉。
他搁下杯盏的动作缓而慢地落在几面上,面容凝重,又改了口:“若是狼师……胜也只是险胜。”
祁牧安见他的杯子见了底,忙提起壶为他重新倒满:“那你又觉得……如果是单单小余将军需要多久?”
“胜败不好说。”
勃律这次并没有思索很久,而是说了一句:“如果有余老将军,或许胜算更大,还能抗衡的更久一些。”
祁牧安了然点了点头,没有延续下面的话题。
“大漠的兵怎么样了?”
勃律这时候想起另一只在这里的军队,他寻思着一会儿还要见一见大漠的将领。
“跃跃欲试。”
祁牧安只说了四个字,就对人笑了起来。
勃律也轻笑一气:“漠北被漠南挤压太久,其实他们的战力并不太差。”
祁牧安点点头:“你一会儿要去找小余将军商讨关于大漠接下来的部署吗?”
“对。”
勃律拧了拧眉。
关于不久后的战役,他和小余将军还没有就大漠的兵马仔细商讨过打岳城的对策。
勃律告诉祁牧安他的计划:“接下来,他们的兵马会替我们打先锋,替我们试探岳城兵力究竟有多少。”
“我们这些人里,岳城里的那个人几乎谁都打过,唯独没有打过大漠。这一仗打响,七成能乱了他们阵脚。”
他说完,有一个端着食案的士兵得到命令,进来给他送吃食。
祁牧安见状开始催促:“先吃,吃完再说。”
勃律去换了身衣裳,擦掉血腥,坐下后就看到祁牧安忙前忙后收拾好他在帐内休息的地方。他时不时瞧着男人的背影,过了好久那人才重新回来继续坐在他面前,看着人把饭吃完。
吃完饭,勃律便去寻了小余将军。祁牧安不参加这次二人之间的谈论,于是在帐中等着勃律回来。
他等到了黄昏,没有等到勃律的身影,倒是等来了一支插着一张字条的箭羽。
箭是从外面不知什么方向飞过帐帘射进来的,正好扎在离他和帐帘不远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