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你想干什么?”
他呼吸开始重。
少年眨眼:“想对我干什么?”
乍然,他好像泄了气,这么长时间的忍耐变成了无用功。他蓦地握上少年的腰肢,将人往自己怀里扯进了些,让人紧紧贴着自己。
他有些迷离的唤着:“殿下……”
勃律低笑,楼上阿隼的脖颈,宛若掐着命脉般扣在他的颈后:“你怎么不说啊,我想听,又不会罚你。”
阿隼没说话,直接低头去寻勃律的嘴唇。少年咯咯笑了两声,避开头不让他亲。
见此,阿隼有些恼怒。这人是耍他耍上瘾了不成,主动来勾他,又不让人碰,哪来的这样容易抽身的好事?于是他皱眉,另一只手用力掰过勃律的下巴,反客为主咬上少年的嘴唇,把一声声低笑都吞进肚子里。
勃律搂上他的脖子,像是动物般扣住命脉似的扣住他的颈后。
阿隼的吻冲撞猛烈,仿佛时刻都染着烈火,烧的他不断颤抖。
到了这时,谁都动了情。
……
……
……
……
……
今夜怀里的人儿少了白日里的轻佻,多了缱绻,叫他难以放手。
第六十八章
勃律披着大氅坐在火架子旁边,揣着手一眨不眨的盯着身边的阿隼摆弄烤在火上的羊肉。
身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阿隼拨拉了几下火堆,余光朝小殿下身上落了落。、
他恍惚感觉自己手下还能触到勃律的体温。
少年做的时候胆子还没他的大,也不知往日勾他魂的心思都吞到了哪里。那张嘴也同往常不太一样,鲜少出声,就连难耐的哼声都是自己逼出来的。
可一想起小殿下的失神和泛红的身躯,他就忍不住乱了心神。
阿隼再一次看向勃律,这次他抿抿嘴,低声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还难受吗?”
小殿下做完后也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被他裹着外衫悄悄抱回帷帐。重新给他和自己烧了水,沐了浴,搓了皂角,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给他换上自己拿的那件白衣衫。
穿上白衣衫的勃律不说一句话地静静坐在那里,更像一块美玉,叫他瞧得心底暗自欢喜。
勃律听到这声缓缓回神,对上男人递来的有些担忧的眼神。
阿隼凑过来时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和他身上相同的香味混合,让他一时辨不出哪股才是自己的味道。想起方才这人亲力亲为烧了水,又伺候他沐了浴,登时起了些别扭的心思。
他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没答那句话,开口嗓音有些喑哑:“你快点,我饿了。”
阿隼搓搓鼻子,心道他这是回过神了,语气又变回熟悉的样子了。他扭回头,继续盯着火架子上的兢兢业业的替小殿下烤着。
勃律这一脚似是真把自己的魂踢回来了。少年注视着阿隼给他烤肉的身影,手撑在下巴上忽地就重新露出平日里那种撩拨人的笑。
他眸光一转,好奇道:“阿隼,你什么时候开始习武的?”
男子闻声重看过来:“自小就学。”
勃律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为何要学?”
“为了自保。”
似是怕这个说法勃律不信,他又慎重的解释道:“你也知道,大庆很乱,中原江湖更乱,不学点东西指不定哪天就没命了。”
勃律懒惰地扬了扬眉,像是相信了他这个说法。他换个坐姿继续瞅着身边人,目光有些贪婪地吸在对方身上。
他把午后阿隼在草地上比划的一招一式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嘶了一声,不解问:“你挥的那到底是什么招式?看上去像是刀法,却又不像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