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隼不解:“这是为何?”
“父汗的旨意。”
提到这里,勃律的神情才淡漠下去。他叹口气,“昭仑泊的士兵死伤惨重,如今无人看守那里。此次我狼师又背着罪,理应该去镇守。”
听到这么说,阿隼一想便猜个七八分。他急忙问:“不是已经罚过了吗?”
勃律听后看向他,不稍时苦笑,摇摇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罚是罚过了,此事之后怕是也离了些心吧。
第五十一章
延枭的帐内依旧烟香弥漫,美艳不绝。他舒服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任由怀中的香软捏肩捶腿,舒坦地不停呼气。
身边人的话落下后静了良久,他才扬言说:“人死了?”
“是,直接就杀了。”
“有说什么吗?”
“只透露了是您让放走哈尔巴拉的。”
男子手上勾着艳美舞姬的下巴,轻笑:“凭着一个死了的人的话,奈何不了小王。况且如今人都跑走了,勃律也要到昭仑泊驻守了,没空来小王这儿撒泼,更没机会面见父汗,这件事就当结了。”
他嘬口递上来的果酒:“死了好,人只有死了才不会继续给小王惹事,勃律这辈子都别想知道小王为何要放走哈尔巴拉。”
吉达谨慎言行:“殿下,您觉得哈尔巴拉可信吗?”
“他只有蠢了才不会答应小王的条件。”
延枭嗤道,“只是奇怪,他竟对勃律有兴趣。”
“殿下忘了,小殿下的阿娜就是死在乌兰巴尔部,他差点也没能活着回来。”
“他若是早死在乌兰巴尔部,小王早不知在父汗眼底下立了几次功了!”
延枭冷哼,继续舒舒服服地倚在软榻上,过后喉中叹出一声惬意的低鸣。
这厢,狼师主帐内。
见少年沉默,阿隼也沉默下来,于是帐内再次回归寂静。
勃律坐在榻前,手上把玩着一把小刀子,心烦意乱地在指尖飞快流转。他忽然认真起来,一改方才的笑脸,脱口的话极其小声,像是在自问,也像是在问他。
他说:“疼吗?”
阿隼瞥他,浑身的疼痛惹得气息略微不稳。他颤着尾音,微启唇,叹出一个音节:“疼……”
这话一出,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么些年在战场上受过大大小小的伤都没嚎痛一下,如今在少年的身边反倒起了示弱的心。
他突然就住了嘴,将后面半截嗓音吞到肚中,神色开始不自然的乱窜。
“你恨我吧。”
少年似乎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