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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悬从回忆中抽离,心口仍回荡着那份悸动,如细流一般,却莫名振聋聩。
“你怎么来了?有事找我?”
池砚悬眼神温柔,不似给病人把脉时的认真,也不像处理突情况时的冷冽。
此时的他如同被火焰包裹住的寒冰,感受不到丝毫的距离与冷漠。
反而暖洋洋的,如沐春风。
苏青槐刚从里间出来,就看到池砚悬这笑得不要钱的模样。
心中警铃大作,看向贺知欢的眼神中带着审视。
难道她就是。。。
“这位姑娘是砚悬的朋友?砚悬还要继续看诊,不若姑娘随我进去,替我打一下下手。”
苏青槐又笑了起来,眼神中却没带多少善意。
看她这身打扮,虽不像寻常小姐,但一看也是出身不凡。
举手投足间通身的气派,让她站在那儿就不自觉变成周围人的焦点,衬托得自己越渺小。
苏青槐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不甘。
贺知欢看了看二人截然相反的表情,耸了耸肩。
“我想请你去府中看诊,但看你此处热闹,就多待了一会儿。”
“砚悬他今日可能要比较晚了,姑娘若是想要求诊,也只能排队或者等下一次。”
苏青槐语气中透露着亲昵,仿佛自己与池砚悬十分熟稔。
“池大夫每月看诊时间不定,姑娘多关注下我们济世堂外的信息提前来便是。”
说完,转身看着一直没说话反而坐在椅子上开始给下一位诊脉的池砚悬,不由得流露出微微的得意。
看来是她想多了,果然在他心中,还是医术第一。
贺知欢也转头看向身后长长的队伍,叹了口气。
也是,还有这么多人等着看病。
府医已经看过爹爹,其实问题并不严重。
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跑过一趟。
有些魔怔了。
她轻笑一声。
“你还是好好看诊吧,有空再来。”
说完就打算转头走。
“哎,等等!”
一向冷静自持的池大夫猛地起了身,身后的椅子摩擦着地出难听的声音。
“你别走,我很快。”
说完绕过人群,伸手抓住了贺知欢的手腕,将她带到一旁,替她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离他不远处。
“我只是想快点看完,好随你去,这一会儿你可等得?”
池砚悬眼中有些无奈,他把脉的时候格外认真,一时间没听清她的话。
一抬头,她竟然准备走。
这可怎么行。
好不容易等到她。
贺知欢看着池砚悬那与刚刚截然不同的态度,心里仍郁闷着。
他对兄弟这么好?
贺知欢活动了一下刚刚被他握住的手腕,上面温热尚存。
张了张口,想直接问他,却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后又闭上了嘴。
问什么?
问你是把我当兄弟吗?
问你刚刚别人碰到手就去洗了,你怎么现在还不去?
不会被他当成傻子吧。
贺知欢用手撑着脸,看着池砚悬的侧脸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