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他如此,纷纷哈哈大笑,有人道:“危秋叙你就消停点吧,江予风都受不了你了。”
危秋叙丝毫没有自己不仅是个话唠还是个麻烦精的自觉,轻嗤了声道:“朔朔受得了我就行。”
正当他说完话转头时,发现谢寒朔正和时蕴一起,一人一盘拔丝芋头,吃的十分认真。
危秋叙:“……”
心里逐渐升起危机感。jpg
他又搬着椅子挤到两人中间,夹了块拔丝芋头放进嘴里。
时蕴奇怪的看他一眼,觉得他多少有点大病,继续埋头苦吃,吃到一半时,她收到了江铠的消息,让她吃完饭到隔壁包间找他。
她才刚看完消息,眼前忽然照下一道阴影,时蕴抬头便对上了江谐复杂的目光,什么一分无语两分气愤三分不解四分冷漠先不赘述,她没明白他哪来这么复杂的情绪。
他的举动也让其他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时蕴放下筷子,递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江谐低声道:“跟我出来一下。”
两人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全联邦都知道,如今要一起出去说悄悄话,有人发出了轻嘿声,危秋叙不嫌事大的啧啧了两声。
整张桌子只有江予风微微皱起眉。
时蕴背起包跟
他出门,关上门时还能听到里面嘿嘿的笑声。
两人站在门口,时蕴先道:“你不是在封闭训练吗?还有空来吃饭?”
提到封闭训练四个字江谐便脸色漆黑,他并不害怕训练,更不怕在训练中吃苦,但要一整个月接连不断的训练,没有放松的时间,他受不了。
而且是因为时蕴他才要被校长抓去训练的,心情自然更差了些。
他没回答时蕴近乎幸灾乐祸的问题,眉头紧皱答非所问,“你和谢寒朔很熟?”
时蕴不解抬眼,“不熟啊!”
“那你和他——”
“一起吃什么拔丝芋头?”
中间的停顿后,江谐后一句话明显在咬牙切齿。
时蕴脑门前的问号一个比一个大,“你家住海边吗?管这么宽?我爱和谁一起吃拔丝芋头就和谁一起吃,你凭什么管我?”
“谢寒朔可没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单纯,你别蠢得给他那张脸骗了!”
江谐有点气急败坏。
“哦。”
时蕴冷漠的应了声。
“你这是什么态度?”
江谐更不满了。
“敷衍你的态度。”
江谐觉得自己快要脑溢血了,从以前到现在,时蕴就没聪明过,随便一个人都能骗她。
他闭了闭眼,决定不管她,并且把话题转向叫她出来的真实目的,“我要和你解除婚约。”
他紧盯着时蕴,怕她不同意。
这桩婚姻他的意愿从来就不重要,只要时蕴不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憋屈的顶着她未婚夫的头衔。
时蕴
比了个OK的手势,爽快的让江谐有点不敢相信。
“我说解除婚约,你听清楚了吗?”
他想要确认一遍。
时蕴给了他个不耐烦的眼神,她对麻烦小男孩向来没什么耐心,“不就是解除婚约吗?趁着你大伯在,我们赶紧把这件事了结了,免得到哪都要跟你捆绑,我挺困扰的。”
江谐:“……”
到底谁一天到晚四处蹲他,让他处于流言蜚语中?现在还倒打一耙?
倔强使他挺直腰板,并且抬着下巴道:“你能这样想最好,但我大伯肯定不会轻易答应,和他说之前,我们最好对一下话术。”
时蕴瞅他,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你怎么这么天真”
的无语。
的确是天真过了头,江谐竟然看不出来江铠安排中午这一出,表面让她和两大军校有前途的人相处,实则羞辱她的戏码。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时蕴客观评价道。
江谐见她不仅不配合,还人身攻击,顿时不乐意了,“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你废什么话?”
“也对,我说的是废话。”
时蕴赞同了他的话,又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继续说道:“我们俩都没有想法继续这段婚约,这难道不是最有说服力的说法吗?结婚的又不是他,难不成还要把我们俩强扭在一块儿?都什么时代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