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玺烟懒得再理会那些杂人杂事,只独自坐在案前,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宫里的冬至梅花酿,向来都是她的心头好,如今也不例外。
不远处的一片坐席边,魏常瑜的声音还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
“子临说了,等他忙完这阵,就带我去清合山看雪。
而且,听说那里的神庙求子很灵验的。”
众女都笑了起来。
“那就祝翁主得偿所愿了。”
……
这些话传至魏玺烟的耳中,就像是浸了毒的风。
虽然这回的情绪不似前世那般恼怒得不可掌控,但她终归觉得心里不痛快。
这些日子以来,京中的流言她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的。
什么江阳翁主和乔郎君大婚,长公主失意,才躲去平州。
她是去了平州,但绝不是伤心躲避。
纯纯是因为恶心罢了!
还有人说,虞铮不过是为了官位和实权才会隐忍她这般飞扬跋扈的公主,以至于夫妻失和。
否则,两人正新婚燕尔,怎会突然分居两地达一月之久?
流言有口,天下那么多人,堵是堵不住的。
让他们说去吧。
魏玺烟只沉默着喝酒。
眼看着公主一杯接一杯,沐月和采星着急地拦下了。
“殿下还是不要再喝了,当心头疾又犯了。”
看来今晚又要去重华殿了。
魏玺烟也知道自己头疼的毛病,这下主打的一个听劝,放下了酒杯。
此时,突然从殿外走进来一名侍卫,在沐月的身侧悄声说了什么。
他是平康长公主府的亲兵,这会儿之所以进宫,是因为虞大将军来府上给公主问安,已经从午时等到了酉时。
眼见公主迟迟未归,家丞这才让人进宫询问情况。
沐月转了转眼珠,悄声对那名侍卫说道:“殿下今晚饮酒不适,这会儿正难受。可巧大将军来了,你回去告诉将军,就说公主殿下在章台宫,头疼得厉害,等着将军接她回府呢。”
那侍卫便领命而去。
——
另一边,眼见时日晚矣,公主还未归府;虞铮想她定是留宿在了宫中,于是准备告辞。
谁料这时,去宫里的亲兵骑着快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