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问我,“你们呢?也休息?”
我:“嗯,我调休。我女朋友在读博。”
郑晓云微露惊诧:“博士啊!”
姜玲有点儿不好意思:“还没毕业呢。”
郑晓云看向我:“那你也是……”
“不不不,”
我连忙摆手,“我就是普通本科。大学四年好不容易混完,还是赶紧工作吧。”
郑晓云点点头,也挺会说话:“人各有志嘛!”
我:“大哥一个人出来工作,不是得跟嫂子分开?像我们就不行,”
我和姜玲肉麻地对视一眼,“几天不见面就怪想的了。”
郑晓云呵呵直笑:“我还没结婚。工作太忙了,就算好不容易交上一个,也处不久。”
我:“每一个都处不久?”
郑晓云:“嗯。”
老实说,我不太相信每一个都处不久。一个两个处不久,可能是对方有问题;每一个都处不久,那就得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了。
我知道姜玲也跟我一样想法,因为她问郑晓云:“一直都是这样吗?”
不过她思考的方向跟我不一样。
她笑微微地道,“我怎么听着,像是你心里有人了。”
郑晓云眉峰一动,哈哈大笑起来,低头掏出一根烟点着,深深地抽一口,继续吐着白烟笑。然后对姜玲道:“一看你就还是个学生,把人想得特别简单特别美好。”
姜玲微微地红了脸。
我握着她的手说:“这是夸你呢。是优点。”
郑晓云看看我,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不说这些了。”
他止住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纯金耳线,放在茶几上,“这是不是前任房客的东西?我昨天整理屋子的时候找到的。”
前任房客是一对姓方的小夫妻。
姜玲:“应该不是吧?”
转头征询我的意见,“我记得小方老婆没打耳洞。”
姜玲说得没错,的确不是前任房客的。我还很清楚地记得这只纯金耳线曾经戴在谁的耳朵上。
“是个小白领的。”
我说,“就在你之前,也来看过房子。”
“是吗?”
郑晓云轻描淡写地道,“那你有她联络方式吗?我给她还回去。”
当然有。看房之前,小白领先跟我电话联系过。我的手机里还有通话记录。但是,我想起了她身上的恶臭。
“没有。”
我一口回绝。
郑晓云意外道:“一般来看房,不是都得先联系一下吗?”
我:“是啊。可她也没看上房子,所以删掉了。”
郑晓云吐出一口烟圈,似乎有点儿懊恼。但当烟圈消散,他便又恢复了无所谓的模样:“那就算了。”
接下来的闲聊,我想尽办法套信息。郑晓云这个人有点儿奇怪。好像什么问题他都回答了,但并没有一个回答是实质性的。
初次造访也不宜赖得太久,我只好和姜玲先行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