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两张请柬,一左一右摆在桌面上。
一张整体黑色中透着奢华,一张浅黄色请柬表面绣着十几朵红色玫瑰花,还细心喷洒玫瑰精露,香气袭人。
黑色请柬来自于格莱林特,邀他今晚去他的别墅里面参加一场小型聚会,说是要给他引荐一位非凡者。
玫瑰花请柬,则是来自格曼妮夫人,同样是邀请他晚上前往参加宴会,行文走笔间还透露着一抹浓浓思念以及些许哀怨。
显得自己像是一位负心汉一样。
参加哪一场宴会,并不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难的是他不太想给格曼妮夫人回信。
可不回信,对于一位贵族来说,实在太过于失礼。
但一旦回信,哈斯塔敢肯定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收到格曼妮夫人的请柬邀请。
或许不仅是单独的宴会邀请,有可能是一些露骨又暧昧的话语。
“长得太过于好看,也是一种烦恼呢。”
哈斯塔叹气,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稍微收拾一下桌面,拿着两份请柬上楼。
书房里,他提笔写下给格曼妮夫人的回信。
先是感谢一下她的诚挚邀请,后写因为抽不开时间,所以无法赴会。
简单明了,绝不拖泥带水,也不会给格曼妮夫人任何有可能的暧昧机会。
至于格莱林特的请柬,他并不打算写回信,晚上到时间,他直接前往别墅赴会就行。
解决这件事,他换上一套得体衣服,就提着一袋待洗的衣物出门。
如果不是怕自己手洗技术不过关,他也很想节省点。
可这白衬衫与领带的清洗问题,他实在很难处理,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省心。
至于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过于寒酸落魄?
哈斯塔一点也不在意这点,反正谁都知道是伏尔泰·坎贝尔已经将家产败光,以至于自己无法维持贵族的体面。
再次花了6便士前往贝克兰德大学,韦恩教授的授课内容一如既往的好评。
他很少在课堂上讲具体的律法条文,而是主要为哈斯塔讲解遇到一些特殊案例时该如何去申诉,去判决,以及一些如何说服法官与陪审团的小技巧。
至于具体的律法条文,他让自己前往图书馆借书阅读。
上完课后,哈斯塔照例前往校内餐厅吃饭,物美价廉,又能重温一下学生时代的日子,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排。
解决温饱问题,哈斯塔前往贝克兰德大学的图书馆,准备在图书馆内待上一下午。
这是为了不想在今天下午又在法院遇到格曼妮夫人。
鲁恩的律法条文有些很陈旧,很野蛮带有强烈的旧时代特色,可有一些律法条文却又很有意思。
比如,偷盗是极其严重的罪行,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哪怕你即将饿死,你也不能偷盗,凡是犯罪被抓统统都要处以绞刑。
严重缺乏同理心,自然也没有什么道德底线之说。
杀人这种行为,反倒是分成很多种情况。
没有地位的人杀人,基本都是一命抵一命。
有点地位的人杀人,可以考虑用金钱赎罪赔偿。
权贵杀人,则又要分为好几类情况,但总的来看,都有利于权贵无罪脱身。
也有一些特殊情况,比如危险时的自卫,遇到入室偷盗者等等,这些基本都能无罪开释,连坐牢都不需要。
在涉及七神教会的问题上,鲁恩法则是自矮一截,颇有君权神授的味道。
当然,表面上只是写这是尊重信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