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森闻手一抬,避过,然后,将手插进裤兜。
却在里面摸到了香烟与火机,他下意识拿了出来。
“闻哥哥,你想抽烟是不是?”
岑仪止立即拿过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根,递到祁森闻唇边,讨好道:“我给你点上。”
祁森闻却将头扭向另一边,闷声说了两字:“不抽。”
之前假山石洞里,司纯说讨厌烟味,他上心了。
“抽吧!”
劝说的话,却是出自司纯的口。
祁森闻睁开了眼睛。
他一瞬不瞬的斜睨着司纯,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司纯知道,他在生她的气,毕竟刚在假山石洞里,她不单打了他一巴掌,还说了一些无情的话语。
“清理伤口,真的会很疼,而烟里含有的尼古丁能麻痹神经,使疼痛感知力降低,起到一定的缓解疼痛的作用。”
旁边有郭见微与岑仪止,司纯不可能出言相哄,只能用着医生的口吻劝说,“所以,抽吧!”
祁森闻听完,却发出一声嗤笑。
之前,叫他别抽的是她,现在,叫他抽的也是她。
他,偏不。
祁森闻再次闭上了眼睛。
司纯无奈,只好开始清理伤口。
旁边,岑仪止见祁森闻对司纯的话充耳不闻,心下禁不住一阵暗喜。
看来,她刚才的担忧是多虑了。
司纯虽然漂亮,但到底年龄大,她的闻哥哥怎么会喜欢老女人呢?
答案当然是,不会。
而她,才是闻哥哥的同龄人。
年轻又水嫩,不是吗?
岑仪止在心中美滋滋的想着。
却没有看到,随着司纯动手清理伤口,祁森闻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假山石洞里的岩石上面布满沙尘与碎石,祁森闻那几拳打下去,皮开肉绽,沙石全都扎了进去。
眼下要彻底清理出来,就得把绽开的皮肉翻过来擦洗。
可以想象,这得有多疼。
祁森闻没有发出半声痛叫,从头到尾,神情冰冷,面无表情。
只是,紧皱的眉头与颤抖的身躯,任谁都看得出,他,真的很疼。
“森闻,你这孩子,怎么会把自己伤成这样呢?”
郭见微看着司纯清理伤口时的残忍操作,直觉头皮一阵发麻,但这并不影响她嘴上声情并茂的关怀。
她与祁森闻的母亲是多年闺蜜,这份关切,哪怕做做样子也是必不可少的。
岑仪止听了,也跟着追问:“是呀是呀,闻哥哥,我找了你两个多小时都没有找到你,你藏在哪里呢?又怎么会把自己伤得这么重呢?”
祁森闻薄唇紧抿,根本不理她们。
这就是祁森闻,对于自己不喜的人,他半点反应都吝啬给予。
“他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你们安静点,好吗?”
司纯心疼,但手下的动作却越加麻利起来。
这个时候,她无比庆幸自己是懂医的。
被斥的郭见微与岑仪止,心里虽不服,嘴上也不好反驳。
这个时候,司纯这个医者最大。
终于,伤口清楚好了,而祁森闻已经满头大汗,脸色煞白。
“伤口太深,需要缝线。”
司纯抬眸看向郭见微,“给我麻醉药和针线。”
普通家庭是不可能有医用麻醉药和针线的,但岑家,一定有。
不是因为岑家有钱,而是因为——岑家本身乃医学世家。
为什么京都两大世家三大豪门里,岑家能稳坐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