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宅,客厅。
珠围翠绕的贵妇,赤着雪白的双足,靠坐在精致典雅的沙发。
两名年轻美甲师,上门服务,一左一右的半蹲着,同时给她修剪脚趾甲。
岑仪止捧着美甲样板书,站在贵妇面前。
翻一页,停一下。
停一下,又翻一页。
以供贵妇挑选美甲款式。
“妈,你挑好了没有,我手都拿酸了。”
站了许久的岑仪止,已经相当不耐烦。
没错,这贵妇便是岑仪止的妈妈,郭见微。
郭见微今年已经四十有三,但长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再加上各种天价美容保养,令她很显年轻,看起来依旧风韵犹存。
“让你做点事,就甩脸色,白养你了。”
郭见微没好气的一眼瞪过去。
“妈,我还要去找闻哥哥呢,你快点快点快点。”
岑仪止急的跺脚。
“出息!”
郭见微皱着眉,恨铁不成钢,“刚才,你不是已经去找了好几次都找不到吗,估计人已经离开了。”
“他没有。”
岑仪止大声分辩:“我问过看门的,闻哥哥没有出去,所以,他肯定还藏在我们家哪个地方。”
说到这,又咬牙切齿的一声冷哼,道:“都怪那群傻B女人,一看到闻哥哥就一个个浪的跟豺狼虎豹似的,把闻哥哥给吓着了。下次,我再也不请她们来家里玩了。”
“下次?你还敢有下次?”
郭见微冷脸训:“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把你的那群狐朋狗友带来家里开arty,你父亲不喜欢。”
“这不是父亲不在家嘛。”
岑仪止嘟嘴。
要不是岑政荣出国办事去了,她哪敢这般胡闹。
“你父亲应该这两天就会回了。”
郭见微道:“等他回来,若是听说了你趁他不在,就在家里大搞这乱七八糟的泳池派对,到时候,定会重重罚你。”
“妈,你就不要吓唬我了,父亲最疼爱我了,才不舍得重罚我呢!”
岑仪止有持无恐。
岑政荣宠她,无比无比的宠。
整个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也是她最大的底气。
看着岑仪止骄傲自满的模样,郭见微的神色却暗了暗。
只有她知道,岑政荣为什么会那般无条件的宠爱岑仪止,哪怕岑仪止只是一个与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继女。
这,也是她当年为什么能成功上位的原因。
因为,岑政荣年少时候,心里有一位白月光。
而她,长得像这位白月光。
如今,她年过不惑,日渐色衰,早已不是他心中白月光的模样。
反倒是她的女儿,岑仪止,长大成人后,比当年的她还要更像那位白月光。
简直如出一辙。
每每想到岑政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自己的女儿宠爱有加,她心里,就隔应的很。
“妈,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岑仪止见自己母亲突然看着自己不说话,神色眼神都怪怪的,没得让人心慌。
于是,连忙又讨好的道:“妈,有你在,这个家里谁敢跑到父亲面前嚼舌根呢?没人敢说,我在家搞派对的事,父亲自然不知道,不是吗?说到底,还是妈你厉害。”
“那倒也是。”
郭见微不置可否。
她是个颇有心机手段的人,这些年,岑家上下,无论事与人,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治理的服服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