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纯没有躲,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这是外婆第一次打司纯。
司纯没有叫疼,只是颤抖着手再次从药瓶里倒出两粒药递到外婆面前,“外婆,您先吃药,吃了药再打再骂也不迟,您快吃药吧!”
“我说了,我不吃。”
外婆却再一次将药扫飞,捧着胸口,疾言厉色道:“我要你现在给我交个底,这个事,你打算怎么收场?觉明那边,又打算怎么交代?”
“离婚,我跟沈觉明已经……”
离婚了。
然而,这一次司纯的话仍未说完,另一边脸上也狠狠挨了一巴掌。
“混账!”
外婆气到后仰,打完这第二个巴掌,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
连退三步,跌坐在床上。
指着司纯,呼吸粗重,手指颤抖。
“你竟然想跟觉明离婚,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说着说着,已然说不下去了,揪紧了自己的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外婆……”
身为医生,司纯再明白不过,外婆这是心脏病发了,再不吃药,就晚了。
“外婆,您说怎样就怎样,我都听您的,您快吃药吧,求您了。”
司纯跪在了外婆面前,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刺激外婆的话。
“好,这可是你说的。”
外婆一听,神色终于有了些许松动,这才接了药。
服下后,好一会儿,外婆的脸色才稍微好些。
而司纯就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起来吧。”
外婆伸手,将司纯拉起,与她一同坐在床上。
服药休息了会儿,外婆明显冷静了许多,她死死的盯着上司纯的脸,问道:“跟那个男的,发展到哪一步了?”
“就,就您之前看到的那一步。”
司纯模棱两口,不敢多说,就怕外婆又激动。
刚才外婆是真的拿命在跟她较真。
她怕了,真的怕了。
外婆一听,只能自行脑补。
回想自己之前在车外听到司纯一直在拒绝,当即脸上露出喜色。
“好,只要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说完,又一声叹息,开始苦口婆心的劝:
“孩子啊,你会犯这样的错,外婆不是不理解。年轻人,图新鲜,男人如此,女人也不例外。”
“觉明那孩子,过于端方雅正,少了些浪漫情趣。你与他结婚五载,大抵是觉得无趣了,想要给生活添点不一样的情趣……”
“外婆……”
司纯额头冒黑线。
眼下,外婆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她真的是半点也不敢提她与沈觉明已经离婚一事了。
看来,这个误会,这口黑锅,她解不开也甩不掉了。
“可婚姻里,不能只图新鲜感,它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感。”
外婆继续道:
“你与觉明结婚五年,他对你有多好,外婆看得清清楚楚,能遇到他,是你的福气,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