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仪止一听,当即瞪大了眼睛,随即,连接摆手。
“不不不,我不行的。”
“我还没有实习呢,我不敢上手。”
“况且,闻哥哥手上的伤好严重啊,都能看到骨头了,我不敢,我怕,我怕啊!”
岑仪止越说越急,整张脸都胀红了。
说到底,就是没有真材实料,真遇上了事儿,便只剩一个字:怂。
“出息!”
啪啪打脸来得太快,郭见微都觉得脸上一热了,看着怂得一批的岑仪止,又气又没办法。
而这时,女佣已经神速般的将医药箱抱了过来。
郭见微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抬眸看向司纯。
“我突然想起,当年你的简历上写着你24岁就获得了诺贝尔奖医学奖,那处理伤口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吧?”
司纯点头。
她本就在等着郭见微出此一问,果然,郭见微没叫她失望。
“那你来。”
郭见微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而她话音还未落,司纯已经拿过女佣手里的医药箱,来到了祁森闻的面前。
祁森闻仰着头,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刚才的话不过是以退为进,又何尝不是在等着郭见微发话让司纯给他处理伤口呢!
他就是要让她亲手处理他的伤,他很想知道,伤在他身,是不是疼在她心?
伤口,真的很深,深可见骨。
对于就医数年的司纯来说,什么样的伤口没见过,可眼下,她却看得眼疼,心更疼。
只因为,这个伤,是在祁森闻身上。
原本已经打算硬起来的心肠,在这一刻,软成了一摊水。
对他,她终究是狠不下心。
五年前,她蛰伏岑家,不是心血来潮的一时意气,而是处心积虑的蓄谋已久。
她有备而来,所图便是要把岑家搅得翻天覆地,叫郭见微母女,血债血偿。
可人算不如天算,她遇到了祁森闻。
少年情热,你是唯一。
她被他的这份热忱燃烧,动了真情,失身又失心。
可理智如她,忘不了初衷。
她,放不下仇恨。
那段时间里,她在仇恨与爱情里挣扎,最终,她选择了前者。
所以,她离开了。
当初的离开,只为现在的回归。
这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即使再过五年,她对他的爱,依旧如故,不曾有半分减弱。
“伤口里有细碎的沙石,我要把它们清理出来,会很疼,你忍着点。”
司纯不敢去看祁森闻的脸,怕那张脸上出现疼痛的表情,那会叫她心颤,叫她手抖,影响她的行医技术。
祁森闻没有出声。
就像,没有听见司纯在同他说话。
岑仪止却紧张的凑了上来,“闻哥哥,不怕,我陪着你。”
话说着,伸手想要去牵祁森闻并没有受伤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