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去一看提示牌,确实是男厕,一时好不为难,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先出去。”
司纯这时也有了几分尴尬,这里毕竟是男厕。
当司纯领着岑容止从里面走出来,外面已经站了好几个男人等着如厕。
司纯面上不动声色,其实脸上已经一片火辣辣的烫。
早餐自然也是吃不下了,贺丽然已经提前买好了单,于是四人离开餐厅。
餐厅离医院很近,四人一路走回医院。
贺丽然牵着参参,几次想问司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司纯表情严肃而岑容止一直深埋着头,便就没敢问出口了。
回到医院,司纯第一时间自然是要把岑容止与参参送回岑政荣身边。
一顿早餐的功夫,蒋骁已经带了数名保镖守在岑政荣的病房外。
见司纯四人来了,他进去通报,得了岑政荣的允许后,才开门让四人进去。
“你去给岑先生换药。”
一进屋,司纯便朝贺丽然使了个眼色。
贺丽然自然心领神会,不舍的看了一眼参参,她便进了岑政荣的病房。
司纯扭头看了一眼岑容止,有心想找他单独聊聊。
心虚的少年却被她看得慌张不已。
“我……我带参参去找母亲。”
说完,一把抱起参参,逃似的跑了出去。
“三少爷好像有点不对劲。”
蒋骁看着岑容止慌张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索隆叔叔。”
司纯唤了一声蒋骁,神色认真,“我们谈一谈。”
“好!”
蒋骁严肃了表情,他知道,他终于得到了司纯的认可,等来了司纯的“叙旧”
。
两人步入旁边的房间,关上房门,叙说旧事真相。
而隔壁就是岑政荣与贺丽然。
自昨日惊鸿一瞥,岑政荣的脑海里整晚都是贺丽然的身影,当看到今天来给自己换药的人就是贺丽然,岑政荣立即两眼放光。
然而贺丽然却目光平静,加之她已经戴上口罩,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和表情,一时间,倒叫岑政荣不敢妄动。
眼看贺丽然换好药贴好纱布后就准备离开了,岑政荣急了。
他终于按耐不住,一伸手,一把扯掉了贺丽然脸上的口罩。
“念……”
只一眼,他瞳孔地震。
念微之名,差点脱口而出,怎奈嘴上有伤,一开声就扯动了伤口,痛得他硬是无法完整的说出后面的“微”
字。
贺丽然眼中闪过一抚痛恨。
四年未见,再见面,岑政荣只把她当作郭念微,根本丝毫没认出她是贺丽然。
又或者说,在岑政荣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记住贺丽然这三个字。
真正让男人上心的,从始至终都是她这张脸。
这张像他心中白月光的脸。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岑政荣无比激动的看着贺丽然的脸,他已经好几年没有看过一张能这么像念微的脸,他的心脏,狠狠的跳动了。
他兴奋的拿过纸笔,飞快的写出他想说的话。
贺丽然看着这行问她是谁的话,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果然,这个男人是一点也没认出她。
真的不是一般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