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云嘴角微勾。
“别说大姐姐舍不得这个‘少年名士’的公子,父亲和母亲也舍不得安远侯府这门亲事。”
“这件事真的闹了起来,母亲和大姐姐颜面扫地,难保她们不会怪责于我。”
“到时候还是我多事,我何必自找麻烦?”
绮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姑娘说得极是,太太和大姑娘从前也不曾对您好过。”
“您也不必去做这样的事情。”
“不过太太和大姑娘都见过沈二公子,难道竟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徐嘉云道:“若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如何知道防范二姐姐呢?”
“只是觉得这不过是小事罢了,将来成了婚一定会收心。”
“和风光的安远侯府相比,这些小节都算不了什么。”
“这些话回去就别再提起了,大姐姐又在病中,刺激到她,我如何担待得起?”
绮月应下:“姑娘放心,奴婢明白。”
回到府里,倒是静悄悄的,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样。
徐嘉云找来绮风,问道:“今日府里就没发生什么事情?”
绮风摇摇头:“今日安静得很,太太照顾着大姑娘,二姑娘和四姑娘也都在自己苑中。”
绮月有些惊奇:“这么久了,太太竟然还没发现端倪?”
徐嘉云想了一回:“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母亲最在意的还是大姐姐的身体。”
“其他事情,自然都要等到大姐姐好起来再说,总不能让大姐姐病中还收到惊扰。”
绮月点点头,问绮风道:“也是,今儿来过的大夫怎么说?”
“大姑娘只是头疼,并没有别的症状,大夫说是风寒之症的前兆。”
“这中毒和风寒到底是不一样的,”
徐嘉云笑笑,“现在的大夫行医多年,不太可能看不出来。”
“竟然还能这么平静,又传出这样不引人注目的话来。”
“想来风暴就隐藏在这平静之后。”
深柳院雪竹堂。
徐嘉雪昏昏沉沉的睡了半日,直到大夫来过之后,拿走了她随身携带的香包。
又喝了两剂药,这才有了一点儿精神。
她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陆氏连忙道:“既然还不舒服,就不要起来了,好好躺着。”
徐嘉雪道:“母亲,我躺了这大半日,倒是想起来坐坐。”
陆氏连忙命人拿了几个靠枕过来,让徐嘉雪靠坐在床头。
又喝了半盏茶,徐嘉雪才道:“今天大夫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一些。”
“问题是出在那荷包上?”
陆氏提到这个就冷了脸色:“可不是吗?我还以为你的婚事定了下来,徐嘉青也就消停了。”
“没想到确实包藏祸心,还不肯放过你。”
“竟敢使出下毒的招数,小小年纪,便这般狠毒。”
“对了,大夫还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去徐嘉青找过来?也好给你主持公道啊。”
徐嘉雪虚弱地笑笑:“母亲,府里都知道您对我好,如今为了我,去责罚二妹妹。”
“只会让人觉得咱们得势猖狂,容不下周姨娘和二妹妹。”
徐嘉雪顿了顿,继续道:“况且,咱们到底不能确定下手的是谁。”
“虽说那东西是在嘉青送的荷包上发现的,但是这荷包也经了不少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