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生病的这两天让白整天都是迷迷糊糊地在昏睡,大多数醒来的时间都是在吃东西的时候,等吃完了就又马上睡著了。
虽然从泪水满眶的双眼中还是可以明白地看出白身体的不适,但大概是今天高烧终於退下感觉有体力了,所以就一直醒著不愿休息地自玩自乐的玩个不停,一直兴奋地在他怀里摸东摸西的好不忙碌。
不过,能看到白这麽有精神,守心里满是安慰。
‘咚咚。’敲门的声音传来了。
“进来。”
守头也不回的说道。
门缓缓推开,推门进来的是拿汤药上来的卡尔。
卡尔把刚刚才熬好的汤药用火晶石保温著,送到了守卧房里。
“少爷,小主子的汤药已经熬好了。”
卡尔放下汤药後尊敬地站在桌子旁边对著床上的守说道。
“嗯。下去吧。”
守点点头示意卡尔可以退下了。
“是,少爷。”
卡尔低头地退了出去。
守抱起白来到了软椅上,拿起调羹盛了一羹汤药,吹凉了一下等汤药只是温热後,便拿到了白的嘴边准备喂白吃下去了。
然而,守拿著的调羹还没伸到白的嘴边,就被白抗拒的小手挥开了。
为免让汤药翻倒到白的身上,守连忙稳稳的拿开了调羹,有些无语和无奈地看著用湿淋淋的琉璃猫眼作无声抗议地看著他的白。
这样的情景天天都在发生,只因为在这些汤药里加入了,基本无论是哪个国家,只要是靠南的城镇在春天都会用上一种草药──红思草。
但由於红思草的味道实在是太过独特了,对於一些自小在南方长大的人来说药思草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味道,但对於一些自北方迁居到南方的人来说,红思草的味道简直就是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怪异味道。
就像我们现在才刚出生没多久的白一样。
其实当初在春天刚刚降临的时候,由於白被守照顾得细致入微,出生至年初都没有因身体天生的问题而生病过,而且亲王府里的人个个都是身体强壮几乎连生病都没有超过五次的体质,所以结果就造成了大家都知道有红思草的存在,但还是没有人想起要给体弱的白喝上一碗。
而守当年为白看的医药方面的书籍都是那种只写珍贵和名贵药材的书籍,所以一直到白生病发高烧後,大家才想起了民间里春天通用的习俗。
於是从白生病的那天起,每天除了基本的营养奶汁和细心熬制的汤药,要喝上了一碗用红思草煮成的汤水。
也是从那天起,我们的守大人也研究起了讲述普通药材的书籍。
然而,这几天每天都上演的情景,其原因就出在了红思草的汤水上。
因为红丝草那奇怪的味道,所以当初白在喝下第一口有红思草的汤药後,就很不给面子的吐了抱著他的守一身的汤水。
而在得知这红思草的味道怪异後,守也已经让厨房尽最大的努力把那味道弄去,但却还是留有一点点的味道去不掉,不得已的守只好连哄带亲的亲著白把汤药喂下去了。
於是,每当守要喂白喝下这红思草的汤水时,都会在第一时间里出现前面守与白‘对峙’的画面。
无奈地叹了口气,守温声地哄道:“乖,把这汤水喝下去,这样就不会生病不舒服了。”
当然,我们的小小白还是有听没懂的,继续作无声的抗议模样看著他。
无奈的守只好作出了这几天每天都会做的动作,拿起汤药一口喝进嘴里,然後俯下身嘴对嘴著把汤药渡进白的小嘴里。
而我们被‘强吻’的白,则两只小手猛拍在放大在眼前的大脸上,以示抗议。(这就是为什麽守在喂汤药的时候要连哄带亲了,这个亲可是真的亲的哦。)
等守终於把嘴里的汤药都喂进了白的小嘴里,放开白的小嘴的时候,我们的小小白就一脸委屈和满眼泪水地瞪著琉璃猫眼地看著守,而守的脸却已被白那柔软无力的双手拍得粉红粉红的。
‘唉~’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守把手指放到白的嘴边,看著白不再用委屈的猫眼看他,反而是心满意足的拿起他的手指慢慢细啃起来。
‘唉~’再次叹了口气,他的白应该找个狗族的半兽人族转世才对,哪有猫这麽喜欢啃东西的,又不是在长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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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深夜。
由於白虽然已经退烧了,但感冒还是没好,所以因为感冒而感觉非常不舒服的白让守哄了好久,直到月亮已经升了到半空,白才终於缓缓进入了梦乡。
而守在白进入梦乡後也不灭掉,那盏一直散发著淡淡昏黄灯光的魔法灯,就这样直接放下床帘,把白圈在怀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候,一个早就隐藏在狩院外面的黑衣人,在听到狩院的主房终於安静下来後,又静待了一卡时,发现狩院真的没有一丝动静和声响後,想必是主人真的是睡了下,就悄悄地潜入了狩院爬上了那间别具一格的树房。
然而,当他潜到守和白的那间卧房後,原本散发著淡淡昏黄的的房间,瞬间便灯火通明了起来。
“在外面吹了那麽久的冷风,终於想到要进来了?”
守冷冽地声音轻轻缓缓地在房间内似远似近地响了起来。
如果不是看到说话的人此刻就坐在床上看著他的话,他可能连声音是在哪里发出的都无从得知,黑衣人在听到声音响起的那瞬间的诧异,在看到床上的守後,心里原本的诧异瞬间变得有些发毛了。
此刻,他原本以为应该睡著的狩洛。阿萨斯,就这样抱著他今天的目标──白,盘著腿坐在床上没有表情地阴沈著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