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忻把商从舒手拿开,声音不大,很严肃,“你怎么答应我的?说不熬夜,会按时吃饭吃药睡觉。”
商从舒又把手放风忻腰上,反驳,“我睡了,我在飞机上睡得老香了,睡了好多好多个小时!”
“……”
风忻拿商从舒没办法,“你以后不能这样,我要工作不能陪你游玩,出差的次数还有很多,你总不可能老跟学校请假。”
“哪里有老跟学校请假?”
商从舒本来想给风忻一个惊喜,反被说了一顿,委屈嘟囔,“才开始这么一次,你就假设我以后也三番四次乱来。”
那些日常上的小事,风忻都是听商从舒的,现在风忻有自己的规划,涉及工作态度,风忻不是很喜欢商从舒这样自作主张。
风忻皱皱眉头,“你都知道我是来工作,不是来度假。”
她倒不是嫌商从舒麻烦,是她腾不出时间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放心商从舒一个人逛。
话刚出口,风忻突然怔住,商从舒寒暑假经常一个人在国外旅游,去过的陌生城市,比她还多大几倍,她好像根本不用担心这些。
就算没有她作陪,商从舒也能很好的一个人逛,一个人游玩,商从舒的适应能力比她强多了。
是她把商从舒想得太过柔弱,还停留在处处都被商从舒需要的心理……要细心照顾,百般呵护。
风忻瞳仁掠过一抹复杂神色,她心惊,晃了神,强迫自己收敛好思绪。
商从舒眼眶醺红,声音越来越小,“我想来见你……”
昨晚感觉到风忻心情不好,抱又抱不到,亲也亲不着,隔着网络给予的温软太薄弱,她才会想要来见风忻,想陪着风忻。
商从舒拽拽风忻身上,那深灰色衬衫下摆,嗫嚅商量,“下次我来一定征求你同意。老婆,抱抱我可不可以?”
她仰头,说话都是娇哑哭腔,卷密的扇形睫毛扑闪,挂着小泪珠,鼻尖爬上晕粉,酸酸的。
风忻心头一软,又气又不知道该拿商从舒怎么办,用力将人揽入怀里,脸埋进颈窝,深深嗅商从舒身上柔软馨甜的味道。
回去酒店。
电子门落锁的下一秒,风忻把商从舒按在门板上,连裙子都没撩起,就着衣布用膝盖分开。
低头急急吻住,昨晚让她魂牵梦萦的软唇。
身下的女人软成棉花,难耐喘息,满眸含春,圈住她脖颈,和她亲昵交缠。
“姐姐……”
商从舒低声唤,高跟鞋面蹭着风忻脚踝,挪上打转,催促:“快点,我要抱姐姐,抱紧紧。”
她握住风忻手,那指尖被她攥在掌心里,放在自己身上慰贴,再次低声,“想抱抱。”
风忻含住商从舒耳朵,呼吸紊乱,“嗯,抱的好热,好紧……”
昨晚听到的语音,风忻今天让商从舒叫了个够,从门口到沙,窗台。
浴室镜子前,淋浴花洒下。
薄暮冥冥。
风忻给怀里的女人穿衣服,打算带商从舒出去吃饭,三个小时前才亲手脱下的衣服,现在一件件重新穿上。
“老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商从舒晃着脚,看风忻给她穿鞋,故意脚尖在地毯上画圈圈。
风忻握在手里,拍了下商从舒调皮的脚心,“嗯?”
商从舒脸热,说:“我刚下飞机那会,问你有没有想我,你没有答。”
虽然知道答案,商从舒还是想听风忻说。
风忻低着头,专注给商从舒把鞋穿上,担忧商从舒待会出门走路会脚疼,贴了创可贴在脚后跟。
她答非所问,突然道:“从舒,我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忘掉四十岁的那段日子,会一直念着,每天都想多爱你一些。”
遗忘不了就记挂着,挂在心头。
多爱从舒一点,并不会减少她的愧疚,她不是要赎罪,只是纯粹的爱着从舒,给很多很多的爱,这就是她喜欢并且计划一直完成下去的事。
商从舒眼眶滚热,在风忻额头上温柔落下一吻,轻声,“我就说,我老婆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一直在做很了不起的事。
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是。&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