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忻突然握紧商从舒的手,用力扣着,不太温柔咬过商从舒耳朵,她还是生气,这种软绵绵的示好,跟她们在床上厮磨过的暗示,都消不了她的气。
她不接受商从舒把别人看的比她重要,这种行为会在她心里无限放大,和火钳子一样在她感官上烫出一个又一个焦灼的洞。
“自己气着,还能怎么办。”
风忻冲好洗手液泡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没有笑意,大抵还是不高兴。
商从舒垮下脸,桌上都是爱吃的菜也没胃口,她爬上风忻腿,吃饭也不肯好好吃,要黏着风忻才不哭。
“阿忻给我夹这个。”
她指着排骨汤里的玉米。
风忻盛出来,用筷子串好,方便商从舒拿着吃。
商从舒又不乐意了,直嚷嚷,“烫,好烫好烫”
风忻碰唇试了一下,是温热的,现在吃刚刚好,也不烫。
她余光瞥到商从舒直白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等着什么,风忻只好象征性吹吹,再拿给商从舒。
商从舒接过手,这才开始心满意足啃玉米。
饭后,风忻走到阳台给温瑜拨电话。
她心情不好,对温瑜容忍度也不如往日,平时她看温瑜是商从舒母亲的份上,才一再忍让,没想到她请求温瑜送一天的饭菜过来,照顾一下商从舒都做不好。
这是根本没放在心上。
风忻先是问了最紧要的问题,“温阿姨,医生那边怎么说”
温瑜把自己了解到的,大概和风忻说“舒舒的病在家治疗也不是不行,但是要想和在医院那样,固定几点起来,什么时间段吃药,什么时候活动,几点睡觉,比较难,需要有人看着如果有幻觉,被害妄想,还是要住院治疗比较好。”
医生当然是建议住院治疗,但商从舒也没有到必须强制住院的条件。
病人会因为想法和常人不同,做出匪夷所思,别人不能理解的事,他们性情古怪,偶尔反应迟钝,亲属容易疏忽,很多都照顾不好,甚至会对病人失去耐心,重而加重病人的病情。
在家治疗也是要在病人情绪稳定的时候,适当接触外界环境,不能光看在家里。
风忻知道了想要的,对温瑜突然问“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您能把从舒从小带到大,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都不会饿着她,冷着她,现在只是拜托您给她准备一天的三餐,您都不愿意上心。”
温瑜没有解释,她其实买了早餐,也打算给商从舒送去中餐晚餐,但她被那个律师吓得心率不齐,根本不敢多呆。
风忻也不是要指责什么,她替商从舒难过,寒心,迟迟等不到那边的回应,风忻把电话挂了。
她转身回到客厅,商从舒正在厨房洗碗,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先前哭的太厉害,唯独那双眼睛还肿着。
入夜。
风忻累了一天,躺下没多久便开始犯困,她知道商从舒睡眠不好,撑着没睡,想多陪一会。
怀里柔软香甜的可人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没跟以前那样,不是要风忻抱紧紧,就是要风忻讲科学家的故事。
她就这么乖乖窝着,眼睛比月亮还亮,盯着天花板调皮转动,看得出来毫无睡意,却不敢闹风忻。
风忻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口微疼,她拢紧手臂,问“要不要看会电影再睡”
商从舒摇头,含糊说“阿忻不喜欢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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