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阻扰行为打断了商从舒想做的事,她因为风忻的劝阻感到恼火和烦躁,手里的汽水罐也掉在地上,语气变得尖锐,“我好热,我不要穿衣服”
她推搡风忻,被风忻握着手腕也拼命抓衣服,指甲划到软肚上的肌肤,在清冷空气中泛肿微红。
风忻不得不加大力度才能制止商从舒下一步,双手虎口都僵硬着,低声请求,“乖一点好不好,我先带你回家。”
风忻这辈子最低声下气的模样,全给了商从舒。
却丝毫不起作用,商从舒挣扎的厉害,被风忻圈抱禁锢住后,更是惊恐喊叫“啊啊啊”
商从舒更抗拒了,手肘撞开风忻,快跑开。
风忻痛地闷哼,长臂一伸,牢牢把人带入怀里,耳朵跟头都被商从舒挠着,她忍不住抬高音量,“你看到我眼睛下的乌青没有我一整晚没睡我累的要命,跟你说了这里不能脱衣服,为什么不听”
商从舒对高分贝声音很敏感,被风忻大声呵斥两句,汗毛都竖了起来,肩膀难以自控颤抖,想要逃开这里,对风忻又抓又推,手胡乱挥舞着,直接抽打到风忻的右眼。
风忻顿时摇晃身子,右眼视野出现圈圈斑点,潺潺流泪。
她疼得用掌心捂住,一手还紧紧抱着商从舒,害怕商从舒跑丢,可是病的商从舒力气不是一般大,单手哪里能控制住。
只维持了几秒,风忻就被推倒,瘫在地上,她迅起来,商从舒已经远远跑开了。
风忻顺着方向去找,全身都沁出冷汗,刚刚被伤到的右眼猩红一片,她顾不上那么多,在一条小路捡到商从舒衣服,上面还有温温的热度,她往小路里走,终于在一块香芋田里现躲在这里的商从舒。
看到商从舒后,她面部表情才松缓下来。
商从舒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肩,满片满片肌肤都是被自己抓的指痕,看到风忻就咕哝求救,“阿忻,怎么办,这些叶子好痒”
她抱怨这些叶子弄伤了自己,对风忻泪流不止的右眼绝口不提,好像刚刚什么都没生过一样,选择性忽略掉某部分记忆片段。
风忻低沉叹息,拨开香芋田朝商从舒走去,软声“把衣服穿上就好。”
商从舒抬手,乖乖配合风忻穿衣服。
幸好现在天色还早,小城市不繁华,没什么人在这个时间出来,不然商从舒这样子被别人撞见,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风忻虽然气,又无可奈何。
她捧住商从舒的脸,让商从舒和自己对视,“你看着我,我右眼受伤了。”
被商从舒用手背弹打过的眼睛,现在仍然不受控制冒出泪液,通红得很。
商从舒木着张脸,后退脚步。
“你别怕。”
风忻眼皮烫,不喜欢商从舒对她这个反应,把人紧紧拥入怀里,“没有怪你弄伤我,我是告诉你,我受伤了,我也想被哄”
风忻也委屈,如果得不到商从舒感情上的回应,不被商从舒关怀记挂,她要靠什么才能支撑下去
眼睛无论有多疼,都不及商从舒对她冷漠带来的伤害大。
她清楚记着,活到中年还会为了商从舒嘴里找厨娘,忽略她回家的反应醋的跟疯了一样。
不能回予她的爱,还要用这种方式在她心脏用刀尖划出无数刻痕,一遍遍提醒她,随随便便一个女人都比她在商从舒眼里重要。
让她饱尝剥肤之痛,摧心剖肝。
商从舒眼神呆滞着,迟迟没有对风忻表露的脆弱有任何表情,两条手臂互相揉搓,显然是凉到了。
风忻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牵着商从舒回商家拿衣服,折回一楼,拿起头盔给商从舒戴好。
她拉起商从舒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叮嘱“要抱紧我,摔下去就残了。”
闻言,商从舒马上把风忻抱得紧紧。
风忻想起刚重生那会,她问过商从舒的话
“如果有一天我疯了,吃饭教好几天都不会用筷子,拿刀捅西瓜自言自语,不分场合吼叫你还爱我么”
“爱,变成傻子的风忻爱,以后头花白的老太太风忻也爱,就算缺胳膊少腿的风忻还爱。”
那么爱她的一个女人,后来怎么就变成那样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