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野旱的眉毛越皱越紧,我心里也在着急,不能这样拖下去了。
“这样吧,我看你们这样吵下去也是没什麽结果,不如一个人说,另一个人闭上嘴。夙墨,你先来。”
野旱不客气地打断了我们。
我又仔细地动了动脑筋,才清了清嗓子开口:“好吧……其实右护法说得不错,我的确狡猾成性,重利忘义,是个烂透了的人。”
听到这句大出他意料的话,耀卿不由怔住了。野旱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盯住了我。
“我一直对裂天剑存有贪想,梦想成为武林中的第一人,因此我一直想把裂天剑据为己有,为了抢到它不择手段。这一点,不仅宫主有所洞悉,想必右护法也知情,对吧?”
我语气表情倒是很平静地问耀卿:“右护法如果我说的对,你就点下头好了。”
耀卿虽然困惑,但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毕竟我说的东西几乎和他讲的不谋而合,更是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坏处。
“宫主虽然恼怒於我的顽劣,但由於我自小在极乐宫长大,所以对我还是很宽待,甚至允了我这次同右护法你一起来夺这裂天剑。是不是?”
这次耀卿迟疑的更久了些,但最终还是又点了点头。
我心中带了些窃喜,继续道:“那,既然宫主厌恶我的奸猾,一点也不相信我,宫主自然是很器重忠心耿耿的右护法了。”
这时耀卿脸上僵硬了些,我却不再开口问他对错,自顾自的继续了下去:“宫主既然不信任我这个危险人物,却又让我跟来,定是笃定右护法不能让我把裂天剑夺了去。裂天剑既然不在我手,那定然是在右护法手中了。”
“放屁……你……”
耀卿愤怒的起身,确只是徒劳的让铁链一阵阵脆响。“闭嘴。”
野旱毫不客气的冲耀卿咆哮,“那你为什麽要跑到这里来?”
我从容的一笑,解释道:“右护法为极乐宫可以鞠躬尽瘁死而後已,自然容不得我这种人渣危害宫里,而他又不方便亲自杀了我,只好打了您的主意,想借您的手置我於死地。要不是因为右护法契而不舍地追杀,我又怎会跑到这里来打扰前辈呢?”
我说得十分顺畅。
“那……他又为什麽追来?”
野旱指了指耀卿。
“因为……我虽然没能拿到裂天剑,却从右护法那处偷来了这个……”
我用空闲的那只手从衣襟里掏出了一支精巧的牛皮剑鞘,上面刻着两个瘦金体的小字“裂天”
。为了给自己一步退路,刚才我只把裂天剑埋在了树下,剑桥却揣在了怀里,这样遇到危险时还会有个筹码,没想到现在居然真地用上了。
“剑鞘?!!”
那两人的眼睛睁得很大。
“极乐宫先祖曾留下话来,一统天下,剑鞘和裂天剑缺一不可。所以右护法才会这麽冒险的回来。前辈,事情就是这样,夙墨的话讲完了。”
我胸有成竹地看着野旱,不再说话。那个什麽剑鞘和剑缺一不可的屁话自然是我编的,可是整个这麽一套故事下来,真假倒真不易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