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手中的藤条“啪啪”
的抽打几下桌子,发出一连串脆响。
汉威浑身血液凝固,面容僵持。他怕大哥,更是怕大哥手中的“家法”
,就是那根柔韧的藤条,抽打在肉上如同钝刀锉肉一般疼。小时候只知道疼,还不觉得羞;如今虚岁都快十六了,大哥动不动还如此家法伺候,这份羞辱就令他无地自容。
“哥哥,威儿错了,饶了威儿吧,威儿下次好好考过。”
汉威哀婉的乞怜,露出平日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贴近大哥身边抽噎。
大哥的脸色依然是面无表情,白纸一般没有血色的冰寒:“有些失误,一旦错了,一生一世无法补赎。只是一门课,你已经与‘军魄寒剑’无缘了。”
话音中充满痛心悲怆,似乎失去了“军魄寒剑”
光荣的是大哥,而不是他。
“过去趴好。”
大哥的口气有所缓和,似乎打他是完成任务一般。
见汉威磨蹭了不动,汉辰一声怒吼:“趴好!”
一甩藤条,那响声似是抽在了汉威心上。
汉威向后缩了几步哭告:“大哥,‘军魄寒剑’就一把,全年级两个学班,难道得不到‘军魄寒剑’的同学都要被家法打屁股吗?威儿以往门门成绩优异,就这次失手了,威儿心里也不好过,大哥为什么这么逼威儿,威儿尽力了,威儿就这点本事,大哥打死威儿好了,威儿就不用去比比拼拼,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汉威抽抽噎噎的哭诉,汉辰把弄着藤条咬着牙凑到汉威面前阴狠的一字一句说:“趴好,再磨蹭就加倍打!”
大哥阴沉着脸,摇着藤鞭,赶着汉威趴在宽大的皮沙发扶手上。
“啪”
的一鞭抽在汉威的手上。
“磨蹭什么呢!”
冰凉的皮沙发扶手,汉威周身皮肉紧绷,如待宰羔羊一样伏在沙发上,咬了拳头,空剩羞愤的眼泪凄迷。
大哥就是大哥,是杨家的一家之长,说话就是圣旨。他无从去辩驳,只有无奈的去承受。
随即冷笑一声:“知道难堪没脸了是吗?想要脸就别去做那没脸的事,自己争气!”
话音未落,藤条呼啸而下,一鞭落下,割肉般火辣辣的疼。
随着汉威“嗷……”
的一声嘶叫,又一鞭子抽落。
汉威的手不由自主得去摸剧痛的伤口,大哥却大喝道:“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