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庄纶说,“事已至此,剩下的交给命运。”
“犯罪所能预见者,为教唆,倘若不能预见,则非故意。”
印寒说,“你仔细想想。”
“好的,谢谢你。”
庄纶说。
明月锋撕开扑克牌的塑料包装,听卫生间马桶响起冲水声,他轻咳提醒印寒和庄纶中止谈话。
“吱呀”
,裘锦程拉开门,踏出盥洗室,说:“玩什么?”
“掼蛋,会吗?”
明月锋说。
“会一点。”
裘锦程拉过椅子坐下,“怎么分组?”
“咱俩一组,寒寒和小庄一组。”
明月锋动作熟练地洗牌,“一号位先摸,裘老师,你来。”
牌局支起来,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夕阳西下,裘锦程困倦地伸个懒腰,坐太久肩胛骨和腰椎咯噔咯噔响:“不玩了,脑子转不动。”
“我算算比分……裘老师和我是J,寒寒和小庄是k,他俩赢了。”
明月锋愿赌服输,“说吧,要什么奖励?”
“晚上说。”
印寒满意地放下手牌,偏头亲一下明月锋,“你知道我……”
“嘘嘘嘘”
明月锋伸手捂住印寒的嘴巴,用热情的笑容掩饰尴尬:“你们呢?”
“哥,帮我搬家。”
庄纶的想法和印寒一致,鉴于裘锦程单薄的脸皮和暴躁的脾气,他暂时不想毁掉剩下的假期,于是提出一个相对体面的奖励。
“好。”
裘锦程无形中松了口气,点头答应。
“不早了,一块吃个晚饭,我们送你们去地铁站。”
明月锋站起身说,“谢谢你们的邀请,今天玩得很开心。”
“别客气,都是朋友,应该的。”
裘锦程说。
明月锋想吃正宗的天津菜,裘锦程带他找了个街边的炒菜馆,四个人五个菜,搭配米饭,吃得肚皮溜儿圆。
“八珍豆腐不错,拌米饭太香了。”
明月锋点评道,“锅塌有点腻,不下饭。津菜有点像鲁菜啊,都爱勾芡,做得黏黏糊糊。”
“津菜偏咸,我提前交代了服务员少放点盐和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