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有默契的,还有庄冕安与沈原习。
沈原习刚关上房门躺在床上休息,庄冕安的视频通话请求就打来了。
“好想你啊。”
一接通,沈原习就迫不及待表达了自己的思念。
“才六个小时。”
庄冕安看了一眼时间,“不过我也很想你。”
“六个小时,哼!”
沈原习有些阴阳怪气,转过头不看庄冕安。
“天啊,六个小时没见了。”
庄冕安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六个小时,可就是一天的四分之一了,这可是三百六十分钟,两万一千六百秒啊!”
沈原习憋不住笑出了声,被庄冕安别出心裁的哄人方式逗笑。
庄冕安也在屏幕的另一端笑着。
一千多公里,声音和画面都有延时,但爱总是比网线更快一步,或许是爱更愿意迈大一点脚步。
匿名投诉洲沂博物馆的举报信,就是庄冕安在这与沈原习分开的六小时里写完并发出的。
自从林育涵找过庄冕安后,庄冕安就在工作日去洲沂博物馆“参观”
了几次。说是参观,但也借此机会重新踏入曾经的工作地感受了一下,相对来说,展览的用心程度和服务真的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变化。或许这些变化在第一次来的游客看来不算什么,但在从大学就在此工作的庄冕安眼里格外明显。
戴着口罩的庄冕安没有被任何人认出来,几次参观后,他也下定了决心要写出这封举报信。
把沈原习送走后的庄冕安产生的戒断反应不比沈原习轻,他只能强迫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以此来消磨时间。
信写完了,结果如何,庄冕安也无从知晓。尽自己所能,问心无愧已经足够。
只是昨晚这一切后,心力耗尽的庄冕安又陷入了情绪之中,对沈原习的离开重新产生了切切实实的不舍与思念。也不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可在这一刻却实在寂寞。
“我想你…”
数不清是沈原习说的多少遍,庄冕安听着却也不嫌烦。两个人的劲头,似是光是这一句话就腻腻歪歪能说上半小时。
沈原习的眼神中出现了庄冕安熟悉的感觉。
“你的手在干嘛?”
庄冕安的声音从网络另一端传来,近在耳边又远在天边。
沈原习支支吾吾,答道:“拿着手机跟你视频啊。”
“另一只手呢?”
命令式的口吻不但没有让沈原习停下手中的动作,耳根通红地,没有回答但微微闭上了双眼。
庄冕安也已经不需要回答,沈原习正在做的一切,也因为没有被看见而充满了无限的遐想空间。
“停下。”
庄冕安试图让沈原习回过神,可沈原习似乎并不想听从他,“停下。”
看沈原习没有回应,庄冕安反倒更有兴致,沉声说道:“听我的指示,能做到吗?”
过往的经历早已形成了本能反应,沈原习一听这,也意识到庄冕安并非是想制止自己的行为,乖顺地点点头,停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