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语气可能不太好,我不是想要骂你。”
庄冕安在回忆中,眼前的人又变成了曾经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屁孩,抬起手抚摸着庄冕杂乱的头发,“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说话。你能原谅我吗?”
“能。”
庄冕抬起头,看向庄冕安的眼睛,欲言又止“可是,哥…”
“怎么了?”
庄冕安以为庄冕还有话要说,有委屈要伸冤,一下一下顺着庄冕的头发,“你说吧,大胆说。”
“我…”
庄冕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握住了庄冕安正在抚摸自己头发的那只手的手腕,“我已经三天没洗头了……”
庄冕安的手一顿,手手紧成拳头缩回来,笑着说:“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就这啊,没什么的。”
“你去洗个手吧。”
庄冕收回了刚刚握住庄冕安手腕的手,盯着他似乎非要亲眼看到他洗手才行。
庄冕安站起身走进卫生间洗了手,出来后时间也差不多了,拿出温度计看了一眼。
还好,没有发烧。
“我想洗澡。”
三天了,庄冕一个人呆着也不嫌弃自己,但庄冕安来了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味。
庄冕安听见卫生间里传出的水声,走进厨房给他煮了点粥。
庄冕洗过澡后,兴许是感冒药的药效上来了,也有些犯困,昏昏沉沉地就想睡觉。
庄冕安让他躺在床上,坐在他身边给他吹干了头发,还没关吹风机庄冕就睡着了。
盖好被子,把空调给打开,还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庄冕安在厨房里看着粥煮好了才离开。
很久没睡这么安心了,在庄冕的梦里,他和哥哥还住在孤儿院,每天一睁眼都能看到对方,做彼此的影子。
“那我就趁你不在的时候,尽一尽我做…做哥哥的义务吧。”
沈原习往庄冕安怀里钻了钻。
即使按照庄冕安所说,他和庄冕之间已经只是单纯的“兄弟关系”
了,但出于某种直觉,沈原习还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彻底消除对庄冕的嫉妒。
不过为了让庄冕安觉得自己是个讲道理的人,他自认为自己也没表现出异样。
“你真好。”
庄冕安当然不会错过沈原习的小情绪,亲了亲他的额头,“你怎么这么善良啊,我更爱你了怎么办?”
“你更爱我的话,我就会更爱你啊。不过哪怕你不更爱我,我也会更爱你。”
沈原习的这句话说得语气太过正经,庄冕安听到后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只是亲吻住沈原习的额头。
“沈原习,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