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瞧到?”
我舅舅把我一拉。“瞧瞧丫头!他就在你眼前!”
邬彤彤一怔,瞥见我不禁红了脸:“舅舅!我老弟他是王瑶的,我爱也是白爱!”
“舅舅!”
王瑶问。“那岳云霞美不美?”
“嘿嘿!听名字她就美!”
我舅舅继续夸夸其谈。“岳小姐那是眉如柳叶,眼如寒星,面如牡丹,如仙女无异。那俊俏后生相会岳云霞,两人不禁互相爱慕,春心荡漾……”
说到这儿,我舅舅突然指山林:“姐!你瞧!”
我们顺舅舅手指的方向一看,山林间横着一具棺材,旁边乱七八糟放了许多花圈,一个人正睡在棺材盖上,扯着母猪鼾,呼呼噜噜。
“是牛娃子!”
我妈看了看说。“他怎么睡在棺材上?”
“守孝!”
我舅舅说。“汤四婶今天该是七七!”
牛娃子的老头,在家排行第四,人们都称牛娃子的妈,为“汤四婶”
。
“汤四婶子死了?”
我妈有点不相信。“前几时她不还是好好的么?”
“牛娃子把家里的黄牛偷卖了!”
我舅舅望了望我妈。“汤四婶子知晓了,气,气了个半身不遂,没几天就死了!”
“你说赌博害不害人!”
我妈又恨不得要揍我舅舅。“祥末!你要是我妈气死了,我揍死你!去把他喊醒!”
我舅舅过去把牛娃子推醒,他坐了起来,大品字脸上,眼窝有点凹陷,穿了件黄布褂子,下面一条黑裤子,一双黄布鞋,笼在脚上。
“钱这快就弄回了?”
牛娃子见我舅舅有喜色。“走,一起上水库大坝,去见胡金牙与葛狗子。”
牛娃子随舅舅下到路上,见到我妈一怔:“大,大姐!你来了?”
“大姐不来,那两万八怎么把你们?”
我妈微微一笑,笑得牛娃子后退了几步。
“大姐请!”
牛娃子明显的感到了不自在,他与我舅我妈一个湾,前后屋,从小一块玩大的,我妈他肯定了解。
我们继续往上走。
“舅舅!”
王瑶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