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赵律师看着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本来还准备了很多内容来跟她解释这里头的问题在哪,这下,省事儿了?
倪安头也没抬,平静地回道:“没什么,小时候幻想过自己是拆迁户,被姥爷压着学了一波拆迁规则,也就了解了些皮毛。”
但也是这些皮毛,让她感觉到了异样。
赵律师自然是解释不上来的,他只知道:“你说得对,这补偿款只是名义上的,真实的来源是什么,确实查不到。”
但不难猜。倪安听了,也只能叹了口气,继续下一个:“那潘家呢?”
“那个泥头车司机,有一个女儿,叫潘颖,在京城念大学。事当时,他老婆也在京城,陪读,听说最近打算申请出国留学。”
“留学?这么巧?”
“嗯,据说是之前一直就有准备,还没来得及申请,他爸便出了事。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也就安排上了。”
“他们家经济状况怎么样?”
“不怎么样,但他们家,得到了高家的抚恤款。”
“高家?是余州高家吗?”
“没错,就是余州经商百年,建府后迅崛起,靠房地产家的高家。泥头车司机就是高家的员工,事情生以后,便给了他们家一笔抚恤款,你猜多少钱?”
“1oo万。”
“你怎么知道?”
赵律师看着她,再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倪安放下手中的资料,转身把柜台上的报纸拿了过来,翻面摊在赵律师面前。
版面不大,因为新闻已经不算新,但是关注度依旧在——“员工因工意外去世,大企g&o主府标准放百万抚恤金”
。
所以结论是,潘家也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
倪安叹了口气,继续问道:“那剩下的刘家呢?”
赵律师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