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胡子重重一哼:“我萧家的儿子成亲,虽然规格上不能跟某人相提并论,但至少能比他更加铺张浪费一百倍!”
这‘某人’自然指的就是皇帝,所以说,财大就是气粗……
华采幽则拿出一张薄薄的纸交给白夏:“乖媳妇,这上面所列的产业从今以后就转到你的名下了,也算是我们给你的一份聘礼。我不跟你来那套什么给个祖传镯子之类的虚伪把戏,咱们都是女人,要的就是一份安全感。男人也许靠不住,但钱财却永远不会背叛你。今后如果我儿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就甩了他,扯旗子单干!”
萧疏一惊:“娘,这如何使得?族里的产业岂能随便更名?”
华采幽瞥他:“萧家的事儿我说了算,我说行就行!况且,上面列的基本都是我这些年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凭什么要归到族里?我就要给我儿媳妇,然后让我儿媳妇传给我孙媳妇,这样一直传下去,也让你们这些臭男人不敢太过胡来,否则,大不了就是鸡飞蛋打一拍两散!”
萧疏无奈地看着萧莫豫,萧莫豫便更加无奈地看回来,摊摊手:“诤言你知道的,我打不过你娘,所以从来都没有话语权。”
于是,白夏就这样在一夜之间成为了拥有萧家近三成产业的超级大富婆……
临走的时候,萧莫豫叮嘱萧疏:“你带着白姑娘游山玩水的慢慢走,九月上旬抵京便可。婚礼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操心,你俩唯一要做的就是拜个天地入个洞房。总之在月月那丫头临盆之前,你最好不要露面。”
萧疏失笑:“爹,不过就是些孕期的正常反应,你也不要把妹妹给形容成猛虎野兽吧?”
“猛虎野兽这种形容绝对是对你妹妹的杀伤力的莫大侮辱,那整个皇宫的乌烟瘴气人人自危啊……”
萧莫豫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饱含着发自内心的期许和祝福:“日后有机会可以跟你妹夫好好交流一下,相信将来你媳妇不管有什么样的孕期反应,你都会觉得小菜一碟并甘之如饴。”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如果五个月后,大楚的皇帝还没有驾崩的话。”
萧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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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萧莫豫和华采幽后,白夏去隔壁的药园子待了一天,回来便把自己关进客居,晚饭都是让下人端到房中的。
萧疏只能苦笑。
这几天来,当着双亲的面儿,白夏是含羞带怯的小媳妇样,跟他那叫一个恩恩爱爱羡煞旁人。可是只有两人单独相处时,她便一幅爱答不理不咸不淡的架势,别说好好聊一聊,根本就是生人勿近凛然不可侵犯……
晴了好些日子,这个傍晚终于隐隐有些雨意,空气很潮,呼吸的时候感觉有些闷。
萧疏按照惯例饭后来到白夏的居所——
自她与苏子昭走后,他便有了这个习惯。所以,一个习惯的形成,其实用不了多长时间。往往只要天,甚至一个霎那。
跨进院子时,白夏恰好自屋内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玉瓶。
“来找我有事儿吗?”
一句话,客客气气又冷冷淡淡,让萧疏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碰不到底:“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然后呢?”
萧疏垂了眼帘一笑:“早些休息。”
转身欲走,却听白夏忽然道了声:“伯母让我好好照管你的第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