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你看清楚好不好,這裡是酒店,什麼你的床我的床。」
昨天的記憶逐漸回籠,段衍風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兒。他們幾個後來跳累了,也喝不動了準備打道回府,但是時間已經太晚了,宿舍門都已經關了,於是他們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
喝酒跳舞夜不歸宿,聽上去很叛逆很酷,但是快樂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頭暈、渾身無力這些後遺症全都找上來了,但是能怪得了誰,還不都是因為自己太作。
段衍風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指著旁邊那張空床,說:「那你為什麼不去睡那邊的床?」
「你睡傻了吧,那張床是柚寶寶和念寶寶睡的。」
「對哦,那是他們倆睡的。」當時太晚了,附近的酒店裡就剩下一間屋子,不過好在是個有兩個雙人床的房間,他們四個擠一擠也能睡,還不至於可憐到有人睡地上。
「他們倆人呢?」被剛才那麼一嚇,段衍風也清醒得差不多了。他坐起來刷手機,看到一直在追更的漫畫已經更了。他看了眼時間,發現這次雖然在周五更了,但是時間貌似比平時都要晚,再過幾分鐘都要到周六了。
不過不重要,只要大神按時更沒有跑路,晚幾分鐘又怎麼了。
許楚煥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回答段衍風,「他們倆在群里說有事,所以先走了。」
段衍風看完更的漫畫,他照例給大神吹彩虹屁,完成例行事務後從床上起來,看了一眼淡定的許楚煥,問:「喂,你為什麼和我睡在一張床上這麼淡定?」
「我說你有必要這麼大反應嗎,我們倆只是單純樸素地蓋著被子睡覺而已啊。」
也對,雖然段衍風轉過身的瞬間被許楚煥嚇到,但是兩個人之間有著十分明顯的楚河漢界,各自睡在床的一邊,互相之間都沒有打擾。
即使如此,段衍風也想不明白,今天看見許楚煥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那種不自然的犯罪感是從何而來。明明之前他和傅晉雨兩個人不僅睡在一張床上,甚至還都抱在一起了。他當時是什麼反應來著?哦對,好像是縮進了傅晉雨懷裡。懂了,一定是因為當時太冷了,由於環境的原因才會讓他對於身邊睡了一個人沒有那麼牴觸,一定是這樣的。
「我膽子小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轉身就看見個喘氣的大活人在身邊,難免會有些害怕。」段衍風隨便找了藉口解釋,「行了,都已經下午了,咱倆也走吧。」
「你先走吧,我怕和你一起從酒店出去影響不好。」
段衍風開玩笑,道:「怎麼?怕被人看見了,說我包養你啊。」
「你滾蛋!就你那德行一看就是下邊的,你還想包養我?我包養你還差不多。」許楚煥拿起枕頭砸向段衍風,「你看看自己說的話,還說自己不是gay,直男能說出這種騷話嗎?」
「你扯淡!你那德行一看也是下邊的。」要論武力值,段衍風還真比不上許楚煥。他的衣服都還好好的穿在身上,於是回懟完他立馬閃人跑出房間。
回到宿舍以後,段衍風簡單洗漱了一下,在宿舍繼續補覺。他沒想到,這次的後勁兒居然這麼大,花了三天的時間才把虧損的精力補回來。從前的時候他也不是沒通宵過,但是從沒有像這次這麼累過。
看來真的是年紀大了,以後還是要多注意養生。他已經是個大三的學生了,不再是大一大二的小屁孩兒,不能總是喝那些不健康的飲料,該開始泡茶喝了。
不過泡什麼茶比較好呢?段衍風想了想周圍的人,他就記得傅晉雨好像時常拿著個保溫杯來著,有機會可以問問他裡面都泡了些什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他腦子裡總是想起傅晉雨,去問傅晉雨還如不讓他去問那些任課老師呢。現在去找傅晉雨和自投羅網沒有什麼區別。
恢復以後,段衍風繼續按步就班的上課學習。追更的漫畫一直都在按時更,段衍風也是按照慣例在底下和私信里吹彩虹屁。
不過他最擔心的還是傅晉雨,一直不知道這人會什麼時候來找他的麻煩,就像頭上懸著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來的劍。等著等著,幾乎就在他快忘了這件事情的時候,劍終於掉了下來。傅晉雨給他發來了消息。
傅晉雨:「你現在有空嗎?有點事情想和你說,你方便來研教4o4嗎?」
段衍風收到傅晉雨消息的時候當即一愣。打開消息以後的迷惑程度更是直接翻倍。
傅晉雨找他有事兒?他們倆之前能有什麼事兒?有事兒的話不能在手機上直接說嗎?事出反常必有妖,還去研究生教學樓4o4,估計去了以後,4o4的就是他了。於是他回覆:
「你有事兒就說。」
傅晉雨一個視頻電話給他打了過來,段衍風當時正在書架附近找書,周圍沒什麼人,他直接接了電話。
「找我幹什麼?」
「電話里不方便說,我還是建議你過來,和我們面談。」
「你們?」
「小風,」一道女聲從手機里響起,對面傅晉雨挪了下手機,視角變換後,段衍風看見傅晉雨身後還有兩女一男一共三個人。兩個女生他是認識的,就是上次他去代替人家上課的時候遇見的趙甜伊和廖悅彤。那這麼說,另一個男的應該就是他代替上課的杜思凱了吧。
視頻里傅晉雨側身對她們說:「這死孩子和我有仇,我說什麼他是不會信的,還是你們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