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材料?他的话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错。
一直以来井上清源对这个男人身上的问题就非常好奇,除了他浑身满满的恐怖伤口之外,现在他最想知道的,就是他体内那种会吞噬查克拉能量的毒素。
吞噬查克拉能量的毒素?!
没错!这就是清源在多次检查男人身体之后得出的最终结论。而这个结论,也将男人以前的身份多少透露出来了一些。
他是个忍者!至少——他以前曾经是个忍者。
得到了这些信息,难免让井上清源对他更加感兴趣起来。迫切的想要知道,曾经是忍者他又怎么会沦落成一个乞丐。就算木叶村再不济,也应该不会放任村中任何一个负伤的忍者不管不问吧?
还是说,他的身份方面有问题?
但是如果他的身份有问题,那又怎么会一直被留在木叶村里没人监视。这样或那样的疑问,让清源想的整个脑袋都快要爆掉。
放开男人越加复杂的身份不谈,他身上那种奇特的毒素也让人兴奋不已。
由于这个世界理念上的问题,任何疾病在治疗的时候都会用到查克拉辅助,不管是解毒还是手术情况统统都是这样。
但是现在,当他们突然遇到一种查克拉全然解决不了的毒素的时候,医疗忍者们自然也就一筹莫展没有丝毫办法了。
这个时侯,比其他人多了一辈子经验的清源,优势立即就体现了出来。他不会把自己框在查克拉这个范围内,而是从这两辈子学到的所有医学知识中尝试寻找这个毒素的解决方法。
对于一个曾经以医学谋生的人来说,又有什么东西比解决一个其他人无法搞定的医疗难题更让人兴奋的事情呢?
抽血抽血继续抽血,试验试验不断试验。井上清源已经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专心致志的进行着他攻克这种毒素的课题。
至于那个男人,在限制了他行动范围的情况下,他又能跑到哪里?剩下的那些问题,就让父亲一个人去处理吧。
不知道井上清源心中想法的男人,还在为自己要怎么离开井上家而发愁。虽然看起来现在他很自由,但是那不过是表面的假象。
那个可恶的小鬼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限制了他的行动能力,只要不离开屋子走太远就一切正常,如果一旦超过他设下的那个范围,他身上的肌肉就会立即发软、颤抖失去控制。
这情况,还是他尝试再三之后才得出的结论。
哭闹过也叫喊过,只是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呢?既然这家人已经不打算放他离开了,他一个没了反抗能力的人又能怎么办?
接受吧!至少现在这样每天吃得好穿得好,既不用在街上丢人现眼,生活上又有专人照顾。真的是比露宿街头要好得多,不是吗?
既然心里都知道这些情况,还反抗什么?接受吧——
男人吵闹了一阵之后,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心里面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正在进行着激烈的争斗,是继续吵着闹着坚持要离开,还是就这么顺着主人的意思在这里住下来。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虽然他现在很自由,不是被关着,也没有人看管他。但是他还是不适应这种仿佛被人限制住的无力感觉,不能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就像……就像,以前最凄惨的那时候一样。
缓缓的绕着屋子转了几圈,定定的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通向外面的大门,他沉默了。
他知道,如果再继续向前二十步,立即就会失去行动能力。与其到那时候被人像傻子一样的给抬回来,还不如趁现在生活无忧的时候好好理理自己心中的想法。
想想,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怕的,又是什么。
继续看了大门几眼,男人转过身抬起脚,又开始绕着主宅走了起来。
这个院子,他走了这么多天已经很熟悉了。
经过前院刚进入后院的范围,男人就一眼看见一个人被另外两个人从屋子里面抬了出来。
那个被其他人抬着的人他认识、他知道、他也了解。还曾经不止一次的听说过这个男人的事迹,而如今这个人却落到生活必须靠其他人帮忙才行的地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井上陇二转头向过来帮忙的两个店铺伙计道了声谢之后,刚一回头就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站在几步之外看着他。
“呦,正在散步啊。”
“你难道不悲哀,不绝望吗?”
“什么?”
井上陇二见对方竟然一反常态的走了过来,神色平静的看着他说出了这句话。
这突然发生的转变,让陇二忽然有了跟他谈一谈的想法。这样的机会,以前可是根本就没有的啊。
“悲哀?绝望?你想说什么?”
男人看着依然在笑的井上陇二,猛地快速向前走上几步,死死的盯住他的双眼。
“井上陇二,木叶狂狼,这个凶残的名号指得就是你吧。向来执行屠杀、清剿任务的你,如今落到生活不能自理的下场,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报应。”
“你——!果然知道我。”
井上陇二从男人口中听见自己那个难听的外号,立即确定了男人认识自己的想法。
没错,从他成为忍者之后,执行最多的任务就是屠杀跟清剿两种,死在他手上的人命这么多年已经多到数不清了。而这个男人对自己又这么了解,难道他曾经也——
想到这里,井上陇二已进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了。
“这位……”
“叫我辰一好了。”
男人张开嘴吐出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