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智商指数来看也许如此。”
斯内普觉得丹尼尔鼓嘴巴的模样很可爱:“我认为,魔药很忠诚。”
“忠诚?”
“付出和回报成比例,而且它们能让我……忘记烦恼。”
魔药几乎就是斯内普的全部。
哈利回到床上,盘腿而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常常陪你走巫师棋,也能让你忘记烦恼。”
寂寞到要以制作魔药当成消遣时间的工具,太可怜了。
“……输不了也是一种烦恼。”
斯内普语调温和。
“别这样打击我。”
哈利懊恼,晃了晃脑袋:“比比魁地奇怎么样?我飞行还行。”
“粗鲁的运动。”
斯内普拒绝,不屑的偏头。
“就是说你不擅长?”
哈利嘿嘿的笑:“我喜欢飞行。”
“为什么?”
斯内普觉得这种运动的存在就是错误,一点意义也没有。
“飞行让我感觉自由。”
哈利靠在床头,对着天花板虚握拳头:“就像我拥有整个天空,可以无拘无束。”
斯内普睁大眼,他和丹尼尔喜欢的东西截然不同,但为什么他觉得两人追寻的是相似的感觉呢?
两人又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半个小时才睡觉。
斯内普小心翼翼的躺在属于自己的那半边床,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这张床睡一个人嫌大,睡两个人还是不太够,所以两人背抵着背。
隔着浴衣,热度传递过来,斯内普动弹不得,他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丹尼尔有听到吗?
斯内普很紧张,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一直睁着眼睛看书架,他该坚持睡沙发的,斯内普沮丧的想。
不知过了多久,抵着后背的人翻了个身,温热的鼻息洒在斯内普的肩头,斯内普几乎要跳起来,他的脸涨的通红。
鼻息缓慢下移,斯内普可以想象丹尼尔无意识间在调整最恰当的睡姿。
等到动作停止,斯内普僵硬的扭头看,丹尼尔的头已经缩下枕头,缩到被子里面,身体蜷着,就像初生婴儿一样。
只有长期处于不安全环境的人才有可能拥有这种睡姿。
斯内普翻身,面对熟睡的少年,迟疑很久,他将手搭在丹尼尔的肩膀上,安抚的姿势,这是他能做的最大限度,后者又扭动几下,当碰触到斯内普的身体后,依赖性的将一只手搭在斯内普的腰上,才停止动作。
斯内普又不敢动了,生怕自己的心跳声会惊醒丹尼尔。
过了很久很久,斯内普模模糊糊的坠入梦乡。
梦里很温暖。
……
哈利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处在艾伦的怀中,看似瘦弱的手臂揽着自己,明显的保护意味。
哈利脸红,想起昨天早晨那个没穿衣服的版本,他缓缓的抬起头,闭上眼睛的艾伦脸上很平和,眼睫毛出乎意料的长,他之前都没注意到,嘴唇很薄,抿起来就更加薄了,鼻子是五官中最大的一处,却一点也不难看。
微微动弹身体,哈利没想到自己刚一动,对方就醒了。
“早安……”
哈利很尴尬。
斯内普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就像对方是块烙铁,绯红蹭蹭蹭的爬上他的面颊,不用摸,斯内普就知道自己在发烫,更糟糕的是,他完全无法抑制这种反应。
哈利眨巴眼睛,所谓的额头能煎蛋说的恐怕就是现在的情景,哈利越看越想笑,完全忘记两人姿势的尴尬性,于是真笑了出来:“你活像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