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身体突然紧绷,倒地抽搐,看似是余毒作,须臾欲绝。
青松赶紧蹲下,喂他吃丹药,白袍者片刻回光返照,青松问:“天道寻谁?”
白袍者回:“极天……”
言之一半,油尽灯枯。
青松戴上帷帽,用长剑醮血,在屋檐下的白墙上,画毒蛇图腾。
叶城,凌府别业,晴苑。
当夜,风唤随义父凌天哲回到晴苑,本想问下人弥霜住处,义父却道:“随我来书房。”
此时,弥霜已换回女儿装,着淡紫色长裙,梳双髻,别螺钿钗,脸上胭脂红,眉毛山黛色,手戴宝石钏,腰间垂挂白玉雕花步禁,一身华装只道平常。
碧凝从门外匆匆而来说:“老爷和公子回来了,现正在书房商议事情。”
弥霜想,正好去问风唤出府的事情。
弥霜撑伞来到书房门前,听到里面有怒骂之声,看窗上人影激动,突然房内传来瓷器破碎的声响。
弥霜着急推门,步履蹒跚而入,见父亲凌天哲正怒上心头,她小心翼翼行礼称呼:“爹爹,女儿向您请安来了。”
她看向一旁的哥哥风唤,清秀朗洁的脸上,突然肿了一块,破皮流血。
弥霜用丝帕为风唤擦拭血迹,风唤欣慰接过丝帕说:“你舟车劳顿,回房休息吧,我做错事,要受义父管教。”
凌天哲怒道:“你们两兄妹是不是以为将我气死,就可以自由自在?”
他转头对弥霜说:“还有你,孤身出走,你就没想过老父亲会担心气绝吗?”
弥霜心想,爹爹中气十足,自然是身体健康的。
她说:“爹爹,女儿不孝。只是女儿在家里形单只影,女儿挂念爹爹和哥哥,孤身出走,只想着跟您和哥哥团聚,不再孤单……”
听到弥霜的话,凌天哲怒气渐消,说:“你啊……你说话,太像你娘亲了。罢了罢了,来了就来了,以后就不要乱闯,好好呆在晴苑。”
弥霜正想反驳,但想到父亲才消怒气,不好相激,她说:“我就等着爹爹回来向您请安,现在时候不早了,不打扰爹爹休息,外面茸茸细雨,我腿脚不便,让哥哥送我回房可好?”
凌天哲答应后,风唤向他告辞,扶着弥霜一同出了书房。
凌天哲心想:真是女大不中留,说千里迢迢过来找我,结果就是请了个安,也不说路上所见所闻,都不知道是想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