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惊讶了。
从他站在这里到现在,他脸上出现最多的好象就是惊讶……
“我走了。”
说完,不再看他转身就走,下面好象又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了,看来这次我真是逞强了。
“小叶子……谢谢你。”
身后,他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
我站定,“你不用谢我,要谢,你就谢你自己吧。”
抬脚,又放下,我想了想,还是开口问,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们不知道那两坛酒我是拿去跟谁喝的,是吧?那你们下药,是准备陷害谁?”
“谁喝了就是谁。”
小德子低声道,“因为在塞外,除了八阿哥等几位阿哥,我想不到你会与谁喝酒,只是没想到,喝这坛酒的,竟然会是皇上。”
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我轻笑,确实,别说是在塞外,就算在宫里,除了那些数字们,我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信得过的朋友,其他的,都是因为我与数字们的关系好才来攀谈,而且都是看着你是一套,背着你又是一套。
“呵呵,你家主子这计谋还真不错,酒后乱性,还与一个太监胡来,这要被皇上知道了,不管是哪位阿哥,都肯定会让他在皇上心里的位置下降,看来,我还应该庆幸,喝这酒的是皇上了。”
眨掉眼底的苦涩,我深吸了口气,抬步往帐篷里走。“你快走吧,再见。”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里面下的药是春药吗?”
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小德子突然大声问。
“不想。”
我背着身走得更急。
不想,不要想,也不能想。
“因为他们都喜欢你!!”
我身体猛的一顿,听着身后越来越小的马蹄声,低头轻笑,平静的走进帐篷,睡下。
他们都喜欢我?笑话!
自从那天我执意要送小德子离开后,可能是站得久了,也可能是走路太急了,总之,身下的伤好象又厉害了一点,被太医勒令必须一天二十四小时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星期后,我再也忍不住要起床了。
不过幸好,这次没人再拦我。
虽然只能在附近走走,而且跟放风一样,但有总比没有好啊。
在交涉无效后,我被茹雪扶着慢慢的走在草原上,哦,对了,茹雪就是那个我一开始以为的哑女,虽然她跟真正的哑女没什么分别:如果要是没必要的话,我一整天都听不到她的声音。
呈大字型的平躺在一个斜坡,我闭上眼深呼吸,整整一个星期了,康熙都没有再出现,但,我是真不知道我现在这到底算什么……
一个太监,有宫女整天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且还有个太医天天坐在帐篷里守着……难道,是情妇?或者,情夫?我嗤笑。